“这牡丹!岂是你一个妾室可以佩戴!”
说完,用力一扯,生生将一丝不苟的发髻扯散。
“这牡丹是陛下赏赐!”
“陛下既然赏赐!妾身便戴得!”
“娘娘心里不痛快,该找陛下才是!”
“底下宗亲百官皆还在呢!娘娘此举,跟市井泼皮有何区别?”
“没得丢了陛下与皇家的颜面!”
牡丹花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灿的弧线,皇后看它砸落在地,这才收回目光。
“少拿陛下压我!”
“这赏赐,如何来的!”
“你当本宫眼瞎?”
“什么祈福!”
“什么祭祀!”
“都是幌子!”
皇后越说越急,人往台阶下走。
逼得丽贵妃接连后退。
她一挥广绣,带着护甲的手指戳着丽贵妃的额头。
“你处心积虑,不过就是想把他弄回京!”
“现在!你还往陛下跟前塞人!你想做什么?”
“本宫问你!”
“你想做什么!”
护甲尖利,戳得丽贵妃额头泛红。
雍王在忍耐不住,一把揪住她的护甲。
“母后,您在胡言乱语什么?父皇要谁,岂是他人能左右的。”
“人都搬走了,装!继续装!”
皇后瞅着这对母子,连连冷笑。
她微微回头,便看到阳光下璀璨的灯树。
“什么祭祀……什么神女……依本宫所见……”
她带着笑回头。
她自称病以来,丽贵妃已多年未见她笑过。
此时这笑,笑得她有些发麻,有些心惊。
她还不想撕破脸皮,低下头,软了声音打算求和。
哪知皇后喃喃说道,“……最该烧死的……是你们母子!”
丽贵妃不及抬头,便感觉一股子大力推向自己。
便是有雍王扶着,她也再站立不住,两个人往后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