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乾越的脸色不好,抱着手靠在墙上。
“你、真是不要命了!”
他将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伸出一只手让她扶着自己,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
梁特助见到人来了,焦急让开位置,“刚刚医生来了,他说如果还找不到原因,穆总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你先出去吧,我能处理。”
谢乾越将人拉走,室内只剩下她和穆秋白。
“秋白,我一定会救你。”
红色的虫子钻进他的嘴里,心口突然剧烈地起伏了两下,他吃疼得攥紧双手。
白洛抓着他的手掌,两人双手紧紧相握。
再次摸上他的脉搏,清楚感觉到他的脉搏和之前相比好上太多。
蛊虫暂时被安抚,她无声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泪水跟着滑落,滴落在他的额头,发出轻轻的啪嗒声。
她抹去泪水,转身出门,“梁特助,去找医生过来,记得我先前和你说过的话,明白吗?”
“我明白,我办事你放心。”
她点点头,带着谢乾越匆忙离开。
梁特助去叫来医生给他做详细的检查,后者很惊奇,他清楚的记得一两个小时前,他们还觉得这个人将永远醒不过来。
可是现在,一切机能正常,他很快就会醒来了。
“你们做了什么?”这几乎可以称作医学未解之谜,他是如何昏迷,又是如何清醒的?
梁特助没有告诉他,将人送走后,就重新守在穆秋白的床边静静地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指针来到晚上九点,床上的人手指忽然跳动了一下。
他迅速按响床头的呼叫铃,医生们呼啦啦地冲进病房。
穆秋白睁开眼看到一圈陌生人围着自己,还以为是在梦里,于是再次闭上双眼。
“醒了,醒了!别睡,现在先别睡。”
医生大喊一声,他有些无奈地睁开双眼,迎上他闪亮的手电筒。
等到他检查完了离开病房,他还是有些每缓过来。
“我昏迷了几天了?”
梁特助端来一杯温水,“从昨天早上直到现在。”
“这段时间有发生什么吗?”
梁特助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和他直视,他知道梁特助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没发生什么,就是医生各种检查和治疗。”梁特助描述了一下他们进来之后的治疗过程,可是没有一次起效果。
当然,不包括白洛的那一次。
穆秋白没有说什么,他既然不想说,背后自然有他的道理。
夜色渐浓,梁特助守在隔壁的护工房里,仅有一墙之隔。
他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他正在让梁特助帮自己回忆过去的事情。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昏迷的时候总觉得白洛来过。
想着想着,他开始强迫自己回忆和梁特助的描述有关的场景。
心口传来熟悉的剧痛,他忍着这些疼继续。
直到疼痛已经无法忍受,眼前发黑,耳膜鼓胀才迫不得已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