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洛啊。”阿洛即惊惶又茫然,我还没偷金银珠宝呢,我就拿了一件破衫衫看看,难道为一件破衫衫我就要丧命?
对方的张惶让胡虞臣的疑心加重了一点,他怒极之下,反而镇定了,一双凤目中的光冷得渗人,嘿嘿冷笑了两声,他说:“既然要看,我就让你看个够,就算被我杀了,你也算赚了!”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由不得阿洛分辨,他在自己的惨叫声中被拖入了房间。
门一关,他们沉入了深邃的黑暗中,然而瞬间后光线便亮得惊人。
阿洛的脚尖磕到了水泥花台的一角。
他表现出真的情绪,痛得嘴角抽搐,尖叫了两声。
之后,他瞟了狐狸妖怪一眼,只敢默默地哭诉:该死的狐狸妖怪,一定是故意的!痛死大爷我啰!
胡虞臣松手了,阿洛揉着痛处,打量周遭。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穿回去了?
眼前的一幢红砖楼房,应该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修的苏式建筑,有着尖尖的红色屋顶和雕刻石头花的小楼台。楼很旧,一看就是属于破旧城区的建筑标志物。
楼前水泥砌成的小花园子里种满普通的花儿,阿洛留心一下,长得最好、最多便是晚香玉了。
胡虞臣抱臂而立,对方的举动又放大了他的疑问,他不动声色,任由对方冲入楼房内。
阿洛一个箭步进入了正对楼道的一户人家里。
这户人家大约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客厅很小。
客厅里摆着老旧的沙发、笨重的电视机、老绿色的冰箱和插着新鲜晚香玉的旧瓷杯……
这里一切都很洁净,仿佛今日还有人打扫过一般。
空旷、寂静、无人,人跑到哪里去了?这里足以让阿洛震惊。
他完全忽视了立在身旁问号继续扩大的胡虞臣。
其他人家的门怎么推不开呢?阿洛使出了十足的力气。
这里是自己的世界吗?
“别推了。”胡虞臣狠狠地将阿洛拽了回来,他的疑心放大到极致。他打量着阿洛的脸,同时冷森森地说:“这里就是一个结界,除了我师父的房间外,其它房间都打不开。”
“你师父是……”
阿洛还未说完,就被胡虞臣硬推入方才的房间内。
“我师父来自异界,这里的一切是我师父从异界带过来。”
阿洛在趔趄中听到胡虞臣冒出这句惊天动地的话。
“你师父是人?”阿洛纠结地问。
“呸!我师父当然是人”胡虞臣恨不得立即掴眼前的阿洛一个老大的耳光,他的凤眼微眯,放出狠光来:“我师父是宋天师。”
“捉鬼的天师?”
“你还要装吗?凤璎宝珠。”胡虞臣突然挑开了谜底,冷嘲地说:“把上次偷走的东西还回来!”
诈也要将你诈出原形,胡虞臣的眼睛成了探照灯,阿洛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都逃不断。
什么?阿洛晕了,他瞪大了一双眼睛:“谁,谁是凤璎宝珠?”
“亮出你的兵器!”胡虞臣的音量倏然拔高,他试探地说:“你这个骗子,上一次让你跑了,这一次……这里是结界任凭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了!”
难道凤璎宝珠变成人了?阿洛满头黑线,“我不是凤璎宝珠,我是异界之人!”
他的激情呐喊,振救了自己。
胡虞臣的吴钩划出一道雪亮的光茫擦着阿洛的耳朵侧飞而走。
本来也是试探,一个收式,胡虞臣手执吴钩,虎视耽耽地审视着俘虏。
确有疑点,他们两个即有相似处,又有不似之处。
胡虞臣默默地将幻化成人的凤璎宝珠和阿洛对比了一下。
相似点:两个都进了师父房间,都动过那件文化衫。
不似点:黑暗中,自己没有看清那人的样子,那人却主动承认自己是凤璎宝珠,并且问起了结界。
阿洛不承认自己是凤璎宝珠,不知道有结界。
凤璎宝珠虽然最后逃走,然而给他的印象是如此的强势、如此的桀骜不驯。
比起那人,阿洛简直就是一个没有品行的软蛋。
眼前的小子,如果同师父一样是异界之人,他的一切表现就说得通了。
不过,对方不会装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阿洛开始了卖力地表演。
他狗腿地指认屋内的一切,幸好屋内的一切不是人,不怕他出卖。
“这是沙发、这是冰箱……这是电视机。”为了清楚说明问题,阿洛四处找遥控板,试图打开电视机。
他脑子坏了,也不想一下,电都没有,电视机能开?
名字和师父说的一样,这些名字除了师父和自己没人知晓,他是异界之人?胡虞臣还是有一些半信半疑,自己的那一点点心动,是因为对方同师父一样是异界之人?
他满身戒备地一把抓住阿洛的手腕,体内没有一点灵力,这点足以说明问题,阿洛不是凤璎宝珠,凤璎宝珠的灵力应该很高的。
“怎么跑进来的?”
关键是俺也不知道啊,俺正骑着单车飞奔,一个闯红灯便冲到了这里。
事实说明了千万不能违反交通规则啊!不然就会落到这里当保姆俘虏,这是活生生的教训啊!
阿洛就快眼泪滂沱了。
胡虞臣懒得听他哪些狗扯的话,师父能出现在这里,那么其他异界的人也有可能到这里。
“你寻找凤璎宝珠,仅是那个什么大爷让你做的?”胡虞臣决定问细一些。
于是,阿洛彻底地出卖了绳子嘻嘻中山老大爷,他把事情复述了一遍,尤其交代了他是为了那半颗解药才不得不寻宝的。
当然百灵依然是保留项目。
对方身上有毒,胡虞臣再次抓起阿洛的手腕。
“啊!”阿洛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