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虞臣站了起来,望着绿腰不说话。
绿腰笑得妖丽迷人,他全身好象都笼在了妖丽的笑容之下,妖惑的气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弥散了一片。他躺在榻上眼睛瞟着胡虞臣幽幽地说道:“难道胡卿看到绿腰不动心?”
真是妖孽啊!
看得北冥怪血脉贲张、馋涎不已,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就要冲上去和胡虞臣争个你死我活。
老房子着火不得了,灵龟老直接闭眼。
赤蛇妖与蝮子怪贴成一体,共同抗妖。
长信侯面红耳赤,背转身子装作欣赏窗外夜景……
胡虞臣的灵力暗自涌上掌心,将这股妖力挡在身外,随后凤眼一挑似笑非笑地对着绿腰道:“阁主好雅兴,真是看得起胡某。”
“卿还不来吗?”绿腰的声音幽怨地在大厅中回荡。
胡虞臣依旧不动,他笑道:“阁主抬爱仅是玩笑,胡某岂能当真。”
大厅内鸦默雀静,满室的灯火通明,照得绿腰一双眼睛黑荧荧的发光。随后他腰肢一摆从胡榻之上坐起来,身上的妖惑气随之一收。随后他夸张地笑得前仰后合,待止了笑,才指着胡虞臣道:“我的确是耍笑,卿真是慧明。”
胡虞臣微微侧身,对着绿腰行了个半礼道:“阁主很是风趣。”
绿腰不在看向胡虞臣,他下巴一抬扫向席上众位道:“今日欢宴,似乎余兴不足。不若大家游戏若何?”
下面诸妖一片应合之声。
于是,绿腰站了起来豪放地举高双手,宽大的衣袖随之落下露出白嫩嫩的两段玉臂。
他击掌,立时一只象猫儿一般的小东西衔着一只小鼓跑到众妖面前。那小东西通身白色,唯有四蹄黑色。它放下小鼓,一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地看向众妖,端得十分可爱。
“这是当康兽。”绿腰从腰上取下一朵红花道:“从我开始击鼓传花,鼓声落时,花落谁手,谁就要满足上家一个要求。”
这有什么意思?众妖脸上的表情如是。
绿腰微微一笑,声音突然拔高道:“只要不伤及生命,任何要求皆无限制,卿们敢玩吗?”
众妖一派哗然。身形魁伟的北冥怪首先涎脸笑道:“我可以要求成为阁主的新郎吗?”
绿腰随意地坐下,无意间长袍的叉缝开得加大了一点。他给了北冥怪一个妖冶的笑容:“凭尔要求。”
北冥怪头兴奋地大叫:好。于是众妖随之。
绿腰唤了一声:当康开始。那兽便闭着眼睛开始击鼓。
红花从绿腰手中开始朝下传,一个接着一个,鼓声一声密似一声。北冥怪、赤蛇妖、蝮子怪、寅将军……
灵龟老小气,最怕红花落到自己身上。来了、来了!红花飘来的一瞬间,他用铁拐一点,红花顺利地朝下家飘去,下家是……
鼓声戛然而止。他的上家是绿腰,这分明是……
胡虞臣拿着红花面无表情。
绿腰妖邪地笑道:“胡兄,我可以说要求了?”
胡虞臣生硬地将红花朝案上一抛道:“阁主请说。”
“好。”绿腰脸上的笑意益深了,他指着阿洛说:“我要你的小仆人。”
胡虞臣笑了,戏耍地回道。“不行哦。”
绿腰眼中闪过一道隐约的寒光,他身子微倾向前皮笑肉不笑地说:“胡兄不遵守规则。”
胡虞臣回道:“阿洛不是家仆,所以我做不了主。”
他们两个一来一回的对战,于是阿洛又被众妖行了侧目礼。
赤蛇妖小眼睛笑得非常无耻,他瞥了一眼绿腰,瞥了一眼阿洛,偷偷地扒在蝮子怪耳朵边说:“一个牡丹花,一朵芍药花,都是受,怎么做夫妻?他们要笑死我。”
绿腰瞄了阿洛一眼,一个凡人有什么好的,然而对方却让他嫉恨得发痛了。他忍住杀虐的冲动,袖子中的左手死死地抓住榻上的扶手,笑得越发春风荡漾。
“既然不是胡兄之物,那么我有机会亲近啰。”
这是什么情况?我又被坏人们瞄上了?这该死的异界,专门对男人下手?阿洛很想冲出去发表宣言:我不是你们的那杯茶。
胡虞臣站了起来,将手按到阿洛的肩头,凤眼一挑对着绿腰说:“行啊,等他做完我四十年的仆人,阁主再来寻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