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乱弹是可以的。
画,教课书上的涂鸦算吗?
书,我学的是数理化说了你也不懂。
棋,如果五子棋算的话,就是入门的水平。
阿洛摇头摇头再摇头。
这小子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如果时间长一些的话,倒可以在琴棋书画里选一样教他。可惜,只有十日,十日后黑山就要人,那么就只有用别的法子了。
苏嬷嬷教棍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两只眼睛上下打量阿洛,象在考虑将一件假货怎样包装得跟真的一样完美。
她这又是要做什么,难道我今天跟教棍结仇了?阿洛默然中做好了闪避的准备。
“未央,你什么最出色。”
未央没有回答,却开始了动作,他身子转了个圈,开始了舞蹈。他的身子是如此的软、如此的柔,每一个手势、每一个抬腿都充满了惑然的味道。
他这是……小伙伴阿洛被惊呆了。
未央转身一个动作,抬腿一个动作,弯腰一个动作,旋转一个动作。
这是要表演什么舞的节奏……阿洛眼神紧张了。
“未央跳舞最出色了。”未央在舞蹈中突然平淡无波地说道。
“你,好好看。”苏嬷嬷用教棍点着阿洛,表情十二分的严肃,好象在进行一件神圣的事业。
阿洛冏了。
未央的音调平淡,画面却是如此的激情,这是冰与火的纠结,禁忌之后狂欢,勾魂摄魄。我这是在现场观摩什么舞的表演?
阿洛闭上了眼睛,虽然我刚才有过那么点想看他跳舞,但是我还是要做一个纯洁的人。
“睁开眼睛,好好看!”苏嬷嬷的教棍落到了阿洛身上。
没想到有一天会沦落到被迫看这种节目的地步。阿洛伤心地捂着被打红的手背,痛苦地望向苏嬷嬷:这样的福利我能不接受吗?但是,还有惊悚的事业等着他。
长达半个时辰的表演结束了,苏嬷嬷点评道:“好,实在是好,腰软、腿柔、身姿纤细,真是从头美到脚。”
“未央,你可以出师了。”
未央没有说话,他站得笔直。
苏嬷嬷立即用教棍止住了他的动作。
“别忙,未央。你还要教新侍者。”苏嬷嬷一扭头,教棍指向阿洛道:“你赶紧地站到屋子中间去。”
什么?这简直是一个爆炸的消息,我就是踩到地雷也没有这么惨!我的纯洁啊!阿洛紧张地抓紧了衣领口。
新侍者如此上道,他听话了。苏嬷嬷两眼发光,然而事实有力地给了苏嬷嬷一记耳光。
阿洛紧了紧衣服,跳到门边。他象一个烈女一样坚强不屈地说:“打死我,我也不跳!”然后唰的一下他跑到了走廊里。
新侍者要造反,她的权威一再受到了挑衅,苏嬷嬷重重地哼了一声。
还没有那个新侍者能逃得过她的五指山,你等着,我要好好、重点地调训你!她的脸因为生气变得恶煞。她拎着教棍冲了过去,难为她一大把年纪,全身上下跟打了鸡血似的,快成了一道闪电。
这一次毫无悬念,可怜的阿洛作为残兵被抓了回来。
“还跑不跑,还跑不跑。”在教棍的滛威之下,阿洛将威武不能屈这条硬真理扔掉了,他举起了双手投降了。
于是教棍下课,苏嬷嬷命令道:“老实听话,站到未央身边去。”
阿洛不动,还是不动,她这是迫害我啊。不,我做不到,就让她打死我吧!阿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奇迹总是在最后一刻发生,大门外突然传来几声玲声。结界外的卖主来了!于是苏嬷嬷停止了一切工作。她恶毒地看了阿洛一眼,说:“在我回来之前,你最好让我看到你改了主意!”
苏嬷嬷匆忙地走了,阿洛吁了一口气。好险差一点就成了那啥啥的了,他万分感慨地说:“平安了。”
未央脸色苍白地将一件件衣裳穿好,他站起来说道:“你会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