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书站在门口,冷冷道:“进来。”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拎着方德怀的肩膀,将他扔到了房间里。
方德怀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只听到一声虎视眈眈的低吼。
紧接着——
一训练有素的杜宾犬,猛地朝着他扑了过来!
方德怀吓得失声惊叫。
他睁大眼睛,就看到那只杜宾犬,一双爪子踩在他的胸口,嘴巴戴着嘴套,一双眼神透着凶狠与威胁,脖子上戴着的脖刺项圈,尖锐得仿佛能戳瞎他的眼睛。
方德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他一眼认了出来,这只杜宾犬,他似乎在哪儿见过,似乎是晏先生身边驯养的护卫犬之一。
“莱卡。”
男人优雅的声音,轻轻警告了一声。
杜宾犬这才收起了凶狠的表情,微微退后,蹲伏在方德怀身边。
方德怀维持着仰倒的姿势,神经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余光乱转着,认清楚了,这是一间套房。
套房涵盖了一个很大的会客室。
三米开外。
晏兰舟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一套修身的手工西服,只勾勒出一身优雅冷厉。
他双腿轻轻交叠着,墨发下,是一双深沉的眉眼,鬼斧神工的精致轮廓,一半埋没在阴影中,有些看不清神容。
他的身边两侧,排排站着十几名西装革履训练有素的保镖,双手背在身后,神情不苟言笑,表情肃然。
晏兰舟手中正拿着一份文件,修长的手指,一页页翻阅着。
方德怀紧张地吞咽了一声,有些担惊受怕地问:“晏……晏先生,这是怎么了?”
晏兰舟没有发话,甚至懒得挑起眼帘朝他递一眼,只是面无表情地用手指轻轻敲点了一下桌面,便有两名保镖朝着方德怀走去。
方德怀吓得就连说话都磕磕巴巴了起来:“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晏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啪”的一声!
一记狠辣的巴掌,狠狠掌掴在他的脸上。
这一耳光,可不像女人打的那样软趴趴的,晏兰舟手下的保镖,各个都是安全公司一顶一的精英,大部分都是服过役,或是维和部队退役的,随便一耳光,都能把一个成年男人打得耳膜穿孔!
两名保镖对着方德怀毫不留情地拳打脚踢。
“啊!!”
“啊!!”
“不要打了……”
“救命啊!”
一声声凄惨的求饶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秦秘书站在晏兰舟身侧,冷漠地看着方德怀被打得在原地抽搐打滚。
而身后十几名保镖,对于男人的惨叫充耳不闻,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很快,方德怀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子、耳朵、嘴角,都流血不止。
但两名保镖仍旧没有丝毫手软。
与此同时。
晏兰舟仍旧认真地看着手上的企划案,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又一页,似乎,眼前让人胆战心惊的暴力事件,与他并无直接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