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甚是不服道:“凭什么你们说验就得验,赵琼长得不像皇伯伯,我还说小六不是皇伯伯所生的呢,你们敢验吗?”
陆宛芝紧跟着道:“惠妃娘娘,太子妃与小郡王清清白白的二人,您如此污蔑,还千里迢迢将越儿带来长安,存得是什么心思?他们两个是堂表兄弟,就算血脉相融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呢?”
皇太后也在一旁道:“滴血认亲就是无稽之谈,做不得数,承儿就是太子殿下的骨血,此事毋庸置疑。”
惠妃蹙眉道:“太后娘娘,您看看承儿与越儿的样貌长得相似几分,搅乱皇室血脉乃是重罪,陛下死不瞑目,我定也是不依的!”
皇太后看着惠妃道:“那依你之见,想要如何?”
惠妃道:“若皇孙赵承并非是太子血脉,太子妃母子杀无赦,小郡王秽乱宫闱,也当杀无赦!若不给他们定罪,太子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皇太后轻捻着手中佛珠道:“阿弥陀佛,陛下驾崩太子即位乃是章法,即便皇孙血脉一事存疑又如何关乎得了太子即位呢?”
惠妃道:“因为太子是知晓的,是太子包庇太子妃,故意淆乱皇室血脉,这赵承,分明就是陆宛芝与赵珩之子!”
众人都纷纷看向了赵承与陆宛芝。
孟静姝抱着手中的承儿,满是惊诧地看着太子殿下,“殿下……”
陆宛芝蹙眉道:“惠妃娘娘,你说的越来越糊涂了,这一会儿说太子妃与小郡王有勾结,这会儿又说皇孙赵承乃是我与小郡王的儿子,我可没有这么大的福气,一胎生下两个儿子。”
惠妃对着陆宛芝道:“那郡王妃敢发誓吗?发誓你只生下一个儿子,若是还有一个多生的儿子,那一个多生的儿子就肠穿肚烂嘴角长烂疮五岁夭折吗?”
陆宛芝听着惠妃之言,紧蹙着眉头。
赵珩紧皱着眉头道:“惠妃!”
惠妃冷笑道:“若是郡王妃只生了一个儿子,何必怕发这个毒誓呢?只因这皇孙赵承就是郡王妃你的亲生子!”
赵珩搀扶着陆宛芝道:“芝芝,芝芝,你怎么晕了啊?”
陆宛芝知晓赵珩要自个儿装晕,可这会儿装晕也太明显了些。
赵珩对着惠妃道:“我家芝芝生孩子时我就在一旁,亲眼见着只有一个孩子,你都把我家芝芝给气晕了,你还想要做什么……”
“小郡王,你还想要替太子殿下遮掩吗?”惠妃轻轻拍手,只见两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带进来了两个人。
“这两位,不知道小郡王还记不记得他们了?”
陆宛芝看到了跟前两人,可不就是上次那个被太子偷了孩子尸首的林雨花夫妇吗?
惠妃道:“他们曾经在大年三十日里生下一个死婴,初一日,县衙之中也有一个死婴,然而初二之时,县衙捕快挖出来的衙门死婴本是林雨花夫妇诞下之死婴,那县衙之中还有一个婴儿在何处?”
惠妃走到紫宸殿门口,对着群臣道:“东宫皇孙赵承,血脉不纯,太子殿下伙同太子妃欺君罔上,混淆皇室血脉,并无资格继承九五之位!陛下遗诏口谕,太子若有混淆皇室血脉一事,证据确凿,将皇位另传给六皇子赵琼。”
赵珩皱眉道:“你说遗诏口谕就遗诏口谕了,我还说皇伯伯遗诏口谕,说你生前乃是他最受宠的宠妃,让你与小六去皇陵陪葬呢,不比你的口谕更能令人信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