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阴鸷一笑道:“小郡王,你不妨还是先担忧担忧你自个儿吧,伙同太子殿下混乱皇室血脉,也是大罪!”
赵珩轻哼道:“什么大罪?我怎么就混乱皇室血脉了?赵承就是皇兄与太子妃的亲生儿子。”
惠妃缓缓道:“本宫还是那句话,你敢发誓吗?只要你与郡王妃敢发誓,只生下了一个儿子,若是还有一个儿子就让他夭折,你们若敢发着誓言,便可说明赵承并非是你的血脉。”
赵珩正要还嘴的时候,就见着华盈厉声道:“够了!母妃,你敢这么说不外乎是你知晓你下的药物足可以让太子妃难以有孕!
母妃,你与姒家勾结一事,皇兄对你轻饶,甚至连父皇都没有告知,而你呢?你却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孟静姝听着华盈此言,满是不可置信道:“我无法再有孕了?”
华盈道:“是,你生合宜时万分艰难,是因为惠妃给你用了药物,惠妃还不只做了这些,高侧妃有孕也是惠妃下的药物,还有梁王府之中那假苗苗也是惠妃所派,连我生下死胎,也是因为惠妃想要拉拢陆家!”
“啪!”惠妃重重地一巴掌打在了华盈的脸上,“华盈,你胡说什么呢?你为了陆航,竟然这般来诬陷生你育你的母妃吗?”
华盈捂着侧脸道:“母妃,我没有诬陷你,我也不是为了谁,我只是为了公道。”
惠妃道:“公道便是太子与太子妃,赵珩与陆宛芝欺君罔上,混乱陛下的血脉,论理该杀无赦,来人,将这四个欺瞒先帝之人给抓起来!”
紫宸殿外门口的众臣皆还在震惊之中。
陆腾位列百官之首,却什么都说不得。
毕竟以惠妃所说,赵承极有可能乃是他的亲外孙,陆家一派谁都不敢贸贸然出来说事。
朝臣之中,也有不少人依稀开始出声,“太子殿下混乱皇室血脉,欺瞒先皇,不可为帝!”
“不可为帝!”
宫中禁军也纷纷赶来。
惠妃见着进来的禁军,会心一笑道:“赵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赵珏摸着手中的玉扳指,道:“惠妃娘娘,此话该顾问你才是,假传陛下遗诏口谕之罪,又当如何?赵承的确就是孤的亲生子。”
惠妃指着赵珩与陆宛芝道:“他们都不敢发誓,殿下还想要自欺欺人吗?”
赵珏道:“孤并非是自欺欺人,珩儿与郡王妃不敢发誓,也不能说明承儿就是他们的血脉,方才赵珩也说了,他还怀疑六皇子并非是父皇的血脉,那请问惠妃娘娘可愿意让六皇子与父皇滴血认亲?”
惠妃道:“自然是可以的。”
惠妃走到了龙榻跟前,将一根银针刺进了景元帝的手指尖,银针一入手指,便见景元帝手指动了动。
赵珩见状,连过去道:“皇伯伯,您是不是都被气得从鬼门关回来了?您快醒来给我们做主啊!”
惠妃一阵惊慌,见着缓缓睁开眼眸的景元帝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