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手心缠了一圈纱布。
她说是被菜刀划到了,他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切菜才会让菜刀切到手心?
现在倒好,不过才分开几个小时,她几根手指上也全部缠了绷带。
全在指甲下面那一截。
白色的绷带紧绕在白皙纤长的手指上,绷带上还透着些许血迹,和褐色的药水,莫名透着某种禁忌又妖异的美感。
这伤,倒是像是用力握了利器造成的。
寓言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从寓期回来后,她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她嗓音淡淡地说:“不小心伤到了,没什么大碍。”
果然,他就是对她冷淡了。
寓期心里十分难受,委屈地瞪着寓言,也不再说话了。
寓言放下手里的东西,刚刚凌乱的桌面已经变得干净整洁,她站起身,“我去一趟仓库。”
寓期不吭声。
寓言站起身向外走去。
寓期连忙在后面跟上,压根没有要听她话的意思。
两人离开军医处后,偌大了房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
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怎么回事啊?”
其他人相继摇头。
他们都感觉到了寓言和寓期之间的氛围不对。
那诡异的暧昧,并不像坦然的朋友关系。
寓期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寓言身后,也不敢走得太快和她并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免得她一个不顺心就赶他。
越走,寓期越难过。
她肯定听到他的脚步声了,却连头都不回。
主人不是那个喜欢他的主人了!
寓期陷入低落的情绪中,并未察觉自己已经跟着寓言进入了仓库。
仓库在几栋楼的最后面,平常没什么人来。
里面摆着许多的铁架子,整个仓库塞得满满当当,有雪白的棉被,枕头,还有几箱药和一些器械。
挨着门口就放了一个很大的纸箱子,高度到寓期腿弯。
里面堆了很多棉被、床单,以及枕头。
等到一头撞到寓言的后背,寓期才反应过来,捂着头后退一步,怂唧唧地抬着眼皮看寓言,小声说:“……对不起。”
寓言转过身,眸光幽深地看着他,几秒后,抬起脚步走近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她身姿修长,面无情绪,随着靠近,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变得难以流动,隐隐有一种侵略压迫的气息。
寓期强忍着才没有后退。
“砰……”一声细微的关门声在身后响起。
寓期愣了愣,低头一看,寓言的胳膊不知何时从他腰侧伸到他身后。
那只手臂将门关上后,开始往回收。
寓期察觉不对时,已经迟了。
腰间蓦地一紧,那双手臂箍着他的腰,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左栽倒。
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落到实处,身下是柔软的被子。
两道交叠的身影压在纸箱里的被子上。
寓言的膝盖挤进寓期腿间,一只手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少年侧脸处,最靠近脖颈的地方。
但凡他敢有一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