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头累积的郁燥之气舒发出来,步德显感觉自己好受了很多,而且粼并没有反击回来,这让步德显产生了一种舒爽的感觉。
粼走之后,他拉着闻人慧得意洋洋的说,“粼也不是那么强嘛,他刚才就被我的气势吓住了。”
闻人慧笑了笑,并没有点破,只是把话题转回正道,“殿下,粼姑娘说得有道理,这件事我们大意不得。”
有些紧张的舔舔自己的嘴唇,闻人慧嗓音都略有些嘶哑的问,“臣能问一下殿下把这件事交给了谁做吗?”
步德显奇怪的看了闻人慧一眼。“当然了,我还信不过你吗?”说着步德显还锤了一下闻人慧的胸口。“和我客气什么,就是之前那个曹世品那一群人,他们应该能信嘛。”
闻人慧知道曹世品,书香世家出来的,为人清廉公正,为人处世有自己的一套标准,要说满朝文武有谁是闻人慧有信心,绝不会为世俗所易的话,那就是他了。
“不愧是殿下,深思熟虑远胜于臣,只是臣担心,曹大人的确自持稳重,为人端方,但是会不会锋芒太露了,容易将矛头都引向自身。依臣之见,不如再找一位圆融一些的大人,帮忙回旋一二。”
步德显想想觉得很有道理,“行,那你安排吧。”
寒风乍起,经过一夜的大雨,树上的枝叶被摧残地掉了一地,清早没有人烟的宫里更加显示出一片凄清冷寂,唯有几棵松柏依旧带着浓浓的春意。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宫里的几个宫女们起身,为伺候主子做了准备。忙活了一上午,等主子安定了,它们才能得几分清闲。
宫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趣,几个宫女得了闲,几乎全都窝在廊下,一边打着叶子牌,一边聊聊闲话。
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可信度时高时低。左不过是打发时间,她们就捡些道听途说的琐事聊着,譬如哪位娘娘新得的狸猫脾气大得很,抓伤了那个宫女的脸;譬如殿下最近都忙于朝政,疏于后宫,几位娘娘的眼睛都是绿的。之前刚刚得宠的那位昨儿个想去送碗汤都被打了回来,只怕是失了君心了;譬如殿下最近动作大得很,恐怕是要生出什么事故……
人的话都是越聊越多,说着说着,一位宫女忽然转了下眼珠子,凑近身边的人,压低了声音道:
“你们说,咱们殿下这么些日子没有进后宫,是不是在那边有了什么新宠了,乐不思蜀,一直留在身边,不肯放啊?”
身边的人赶紧打了她一下,“胡说,舌头不想要了?连殿下的闲话都敢说,不要命了是不是?”
先前说话的那宫女后怕的回头望了望,看见没有过来,这才放下心来,又记不住教训,继续说“你们不知道,我和那宫外的侍卫大哥是同乡,这事啊,就是他给我说的,我们殿下最近就是老从宫外接进来一位姑娘,帷帽挡面,看不清容貌,可是看那一身的气度,就不是凡人啊。殿下不近后宫,只怕是对这位姑娘情有独钟啊。”
说来这位嘴碎的宫女还是个忠心护主的,说道这里有些不平的说,“你们说我家娘娘生的如此国色天香,可怎的就是比不过那个姑娘呢?不说别的,就是出身和样貌,那女子都和娘娘差远了,殿下怎么偏偏痴迷与一个民间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