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话软软的,是因为实在没力气了。
看在男人眼里却是另一种乖巧。
包括刚刚洗澡的时候她也很乖。
还有那个的过程,整个也乖得不像话。
傅司宴的理智一点点回笼,语气也不再那么冷硬,抚了下她的发丝,提醒她,“这里有东西。”
明溪骤然想到了什么,脸白得跟霜雪一样。
刚才为了哄他,她主动提出可以帮他
还有配合的那些,想到就让她羞耻。
越想越难过
难道以后他再这样对她,她还得这么配合他么?
幸好她不显怀,不然等协议结束,就四个多月了。
看出来会更麻烦。
明溪就算不问也知道傅司宴的态度。
先不谈孩子留不留,离婚后,他是肯定不会交给她养。
明明是自己十月怀胎的宝贝。
凭什么要她们母子分离。
明溪心里受了极大的创伤,今晚傅司宴的疯狂让她再一次想到那些被他怀疑和伤害的过往。
也愈发坚定了她隐瞒孩子的决心。
她真是后悔死了,自己为什么脑袋抽了要跟他协议复婚。
她真是太蠢了。
哪怕当时选择给他肉|偿,也比被一本结婚证锁住的好。
她哭得红肿的眼,微闭着,昏昏沉沉想着事。
傅司宴心底的浴火泄了之后,人也变得克制许多。
看着她雪白的脖子和后背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心底那股怒气好像也慢慢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冷还有一丝恐惧的情绪。
心冷是因为她不愿跟他说实话,恐惧则是因为害怕她离开。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受不了她离开,跟受不了她怀上别人的孩子是同等程度。
如果一定要取舍,他甚至愿意做出妥协。
他静静看着,她现在就躺在他身边,那熟悉的体香正在一丝丝填补他内心那股巨大的空洞。
这一刻,他突然特别想要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
手上还没动,明溪就突然起身说了句,“我要回家。”
她实在是太害怕了,一点不想睡在这里。
一句话,让男人眼底刚压下去的戾气再次浮上来。
他没有情绪重复道:“回家?”
“协议里也没说限制我不能回家。”
明溪拿他说过的话,堵他。
不是他先耍赖说,没说过不碰她?
那协议里也没说过她不能回家,不是吗?
“希望你能尊重合作精神,今晚的事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他们本就是合作关系,协议婚姻,扯上男女关系太复杂了。
她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
明溪说完,不等他反应就下床。
没找到拖鞋她就赤着脚,是真的一分钟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结果,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一下床腿就软了。
“啊——”
她惊呼一声,摔在地上。
幸好有地毯,才不至于摔坏。
就算这样,她还在费力地拉着床沿站起来,一步步扶着床边往外走。
男人心底的火就这样被一点一点勾起来。
他一把捞回走到床尾的明溪,狠狠摔进床里,一字一句,分外寒冷。
“刚刚跟你说的‘这里就是你家’没听明白?”
“既然如此,我再说一遍!”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樾景半步。”
明溪瞪大眼,震惊地质问:“傅司宴,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凭我是你老公!”男人怒吼。
紧接着,他又眼眸阴郁地警告道:“你最好乖点,别逼我拿铁链把你锁起来。”
“如果敢毁约,你那个好闺蜜怎么出来,我就让她怎么再进去!”
傅司宴语句毫无遮掩,赤果果的威胁。
明溪气得手都抖,骂道:“傅司宴,你混蛋!你不要脸”
竟然拿苏念的事威胁她。
她的唾骂对他毫无影响。
傅司宴两手撑在床上,长腿弯曲在她两侧,提醒她:“既然你一直把婚姻当协议,就给我有点协议精神,哪有夫妻不办事不住一起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