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被系统警告后，苏婉仪无所谓的说:</P>

“当然是从国外学的呀?”</P>

微雨急得都快要哭了，“大小姐，这话你可千万别在外面说呀，让老爷知道了，不会有好果子吃的。”</P>

苏婉仪开玩笑似的说:</P>

“烂果子我也勉强能吃。”</P>

她又不傻。</P>

微雨还在叮嘱，“大小姐，要不咱不讲这些了，咱今天把家规看看吧？”</P>

她真怕哪一天在祠堂里跪着的人变成了苏婉仪。</P>

荷菱也蹙着柳眉，声音文弱:</P>

“阿碗。”</P>

苏婉仪看着她眉间抹不去的浓愁，知道她们把自己的话当真了。</P>

连连举手。</P>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P>

荷菱这才喜笑颜开。</P>

比起微雨，她更好奇自由是什么样子的。</P>

在荷菱的想象中，去了国外便自由了。</P>

她听苏大哥说，去国外要经过大海，大海就像是水缸这样，阳光洒在上面，波光粼粼。</P>

在九岁之前，荷菱是见过水缸的。</P>

但她这辈子都不会见过大海了。</P>

年幼的时候她曾想过越过大海将阿碗找回来。</P>

苏大哥说，大海漫漫无际。</P>

自由对她来说飘渺如云烟。</P>

苏婉仪在旁边好奇的拉着微雨问话，打断了荷菱的思绪。</P>

“……如果我犯了特别大的错，按苏家家规，怎么处置?”</P>

荷菱的嗓音轻缓的从旁边传来:</P>

“要是一般的错，跪祠堂。”</P>

她跪过。</P>

“再重一点，跪祠堂，上家法，棍棒或者鞭打，二十三十起步。”</P>

这个，苏大哥受过。</P>

荷菱还准备说别的，微雨在旁边插话:</P>

“大少爷被罚过。”</P>

苏佑铭?</P>

这事，苏婉仪并不知晓内情。</P>

“为什么？”</P>

微雨不知该说不该说，但耐不住苏婉仪磨着要听:</P>

“约摸是和老爷吵了一架，受了家法，就赌气再也没有回来了……”</P>

苏婉仪恍然般点头。</P>

荷菱眼睫颤动，眼底闪过一抹晦涩的意味。</P>

“不是的。”</P>

两人都转头看她。</P>

荷菱嗓音轻软，尾调低沉孤孑:</P>

“苏大哥是因为闹着要参军才受家法的。”</P>

生生受了五十棒。</P>

然后被狼狈的赶出门的。</P>

苏家是经学世家，读书考科举才是正经的路。</P>

苏佑铭就是家中一霸。</P>

从小就好耍刀舞棒欺负别人。</P>

只是在苏征聿面前装得好，他并不知道。</P>

微雨又说:“是不是参加什么维新去了?”</P>

苏婉仪接:“百日维新?”</P>

微雨摇摇头，“不知道，我在街上听卖报小童喊的，反正老爷不高兴这些。”</P>

苏婉仪想，就没见过他高兴什么！</P>

什么他都不高兴。</P>

但是抱着旧的一套做卫道士，他就乐得高兴。</P>

荷菱不想再提，继续往下说:</P>

“女子如果不守妇道，在苏家是要沉塘的。”</P>

沉塘。</P>

李阿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