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似乎有着神秘莫测的魔力一般。</P>

苏婉仪没听懂，就已经感觉到了森森寒气逼人般袭来。</P>

微雨解释:“就是把人活生生的扔进水里。”</P>

阴森刺骨的凉意泛起。</P>

苏婉仪对这个残忍的家法颇感兴趣。</P>

她问:“是私自沉塘吗？”</P>

这样一条人命，官府不会管吗？</P>

年幼的荷菱就这样看着第一个护着她的李阿嬷被人拉走了。</P>

说是沉塘去了。</P>

再也没了后续。</P>

李阿嬷是个快三十岁的妇女，教荷菱识字的。</P>

随着岁月流逝，荷菱已经彻底忘了李阿嬷的样子。</P>

只隐约记得她对自己很好。</P>

她教给自己的那些文字，都用刀子刻在荷菱鲜血淋淋的心上。</P>

一读就痛。</P>

荷菱垂敛眼皮，遮住情绪，幅度很小的点了一下头。</P>

苏婉仪又好奇:</P>

“什么样叫不守妇道呢？”</P>

窗户的光丝丝缕缕错综的洒进来，却只能照亮一小处地板，许多角落里的东西都了无声息的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P>

苏婉仪坐着太师椅，光亮照在她衣裙的金箔上，光彩耀人。</P>

荷菱坐在拔步床上。</P>

只有惨淡诡秘的光影润过。</P>

“女子要三从四德，不与外男来往，丈夫去世要终身守寡……”</P>

荷菱给她细讲着。</P>

但是苏婉仪还没听两句，就不想再继续听了。</P>

她没有说话。</P>

只是低头摆弄着手套上的蕾丝花边。</P>

荷菱敏锐的察觉到她的情绪。</P>

止住话了。</P>

荷菱嗓音温婉认真:</P>

“阿碗中午要留下跟我一块用饭吗？”</P>

苏婉仪意识到她在照顾自己的情绪，眼眸兀然睁大，偏头看她。</P>

眼底闪过不可置信。</P>

她点头同意了。</P>

“微雨，中午你给我爹娘说我在这边学规矩的，就不过去吃饭了。把我的那份拿这来。”</P>

主要是在那吃饭规矩太多了。</P>

每次她都还没吃饱，就被迫放碗。</P>

中午。</P>

苏征聿听了丫鬟的话，倒是高兴的很。</P>

就随苏婉仪去了。</P>

他欣慰的说，“老钱管得不错。”</P>

老钱，就是派去照顾苏婉仪的仆人。</P>

偶尔苏婉仪在国外做了越矩的事，他便写信告诉苏征聿。</P>

只是在两年前，老钱得病死了。</P>

本来苏征聿准备再派一个人去的。</P>

但是老钱留有遗书，他说苏婉仪在国外本分的很，没有小时候那么淘气了。</P>

又快要出嫁了。</P>

很快就回国的。</P>

他便把这个想法作罢。</P>

老钱的尸骨也没运回来，运回来麻烦。</P>

苏征聿写信托蒲文良就地埋葬在国外了。</P>

吃饭的时候，苏婉仪让雨彤婆派来伺候她的人搬来石桌石椅放在院中。</P>

“可老爷他……”</P>

有人不敢。</P>

苏婉仪横眉冷对，“我爹让我在这院中学规矩，你们这些下人，屋里既不准备椅子，院子里也没有。这样怠慢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爹会生气?”</P>

她这话一出，下人们就不敢把事情闹到苏征聿那里去了。</P>

反而要替苏婉仪瞒着。</P>

折腾了两刻钟，她们才将苏婉仪院里的石桌石凳挪过来。</P>

荷菱在屋内吃饭，也听到了动静。</P>

她不想苏婉仪去闹。</P>

怕惊动了苏征聿。</P>

将自己面前好吃的菜，让微雨拿去给苏婉仪尝尝，顺带劝她别像上次拆窗户那样。</P>

苏婉仪看着眼前送来的菜 比不得自己菜好吃。</P>

一口没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