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般,忙到半夜,一人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坐在门槛上吃面的情形,不同的是,那一会是漫天繁星,这会是瓢泼大雨。
“皖之兄好兴致,竟赏起了雨夜,不知沪市的雨夜与首都的雨夜有何不同啊?”仲浦先生也端着一碗面,来到门前。
外面的雨水下的是越来越大了,像是在往下倒似的,人站在门边,下衣襟都被溅到了,汤皖赶紧往后退了半步,等天空中一道闪电亮过,立即道:
“首都的雨夜那是蒙着头下,黑漆漆的一片,而沪市的雨夜则活泼多了,还有闪电助兴,雷声作乐。”
“哦?皖之兄既然有此体会,理应吟诗一首,记录这一刻。”仲浦先生干完一口面,提议道。
汤皖用筷子夹起荷包蛋,咬了一口,一边咀嚼着,一边嬉笑道:
“仲浦兄抬举了,我国学半吊子,就不献丑了,免得让大家吃不下去面条来。”
哪知道仲浦先生几大口就干完了碗里的面条,托着碗底,筷子敲打着碗沿,发出“铛铛”的清脆声响。
嘴里含着面条,含糊不清的说着:
“已经吃下去了,现在可以作了!”
“哈哈哈哈....”
便听到白沙先生和孟邹从背后传来的笑声,同样托着碗底,碗里的面条一丝不剩,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看的汤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