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景杳精疲力尽的靠在宋砚辞身上沉沉的睡去。
他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上床,指尖轻揉着景杳紧蹙的眉心,深邃的双眸渐渐变得幽暗起来。
等景杳睡安稳后,宋砚辞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直奔去找施钟祥。
结果,当他下了楼,就看到阿肆跟黎知韫正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施钟祥呢?”宋砚辞冷声问道。
黎知韫摊了摊手,说道:“嘎了。”
“?”宋砚辞皱眉。
阿肆没忍住,插话道:“人没气了。”
“杳杳动的手?”
黎知韫点点头:“对,喉咙都断了。”
闻言,宋砚辞沉沉的呼了一口气,静默了几秒钟后,这才开口:“处理干净。”
“明白。”阿肆应声后,转身走进刚才审讯的房间。
等他走了之后,黎知韫这才一脸严肃的看向宋砚辞,语气凝重:“老宋,问句不该问的,你有没有好好调查过景杳的背景?”
“什么意思?”
黎知韫抿了抿唇,指了指那房间虚掩的门,继续说:“景杳折磨人的手段一看就不简单,而且手法熟练。你想想,什么样的环境里,才能养出像她这样的?”
“是,有些天生就是坏种的人,骨子里的恶毒能让他们无师自通的领悟一些非人的折磨手段。但景杳不像是那种天生就坏的人。”
“我有些担心,她的出现对你而言是存在某种目的。”
宋砚辞安静的听着黎知韫说完,心中也确实有了一些波澜。
但绝非是怀疑景杳对自己有什么目的,是开始怀疑景杳这个人的改变。
当初第一次遇见后,宋砚辞就很仔细的调查过景杳的背景,而能调查到的信息,与现在景杳所展现的一切都有出入。
甚至说,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这些,都是他目前为止无法找到答案的。
不过,不重要了。
宋砚辞认定景杳就是自己想要携手一生的人,那么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对自己有什么目的,都不重要了。
如果她真的是那个人派来接近自己的,宋砚辞也认栽了。
“她是谁不重要,她的背后有没有人也不重要。”宋砚辞收起思绪,语气认真的的回答道。
黎知韫一脸吃惊的看着宋砚辞,又听到他说:“我看上的人,就算看走眼,我也认了。”
听完,黎知韫有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无语的看着宋砚辞好一会儿,然后干巴巴的挤出一句:“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恋爱脑!”
这个词,宋砚辞并不陌生,因为自己老爹好像也有这么一个标签。
这不,为了老婆,正值壮年就提前退休,把公司丢给自己,跑五洲去找老婆了。
“家族遗传,没办法。”宋砚辞淡淡的回了句,然后转身准备上楼去陪景杳。
黎知韫啧了一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吐槽道:“恋爱脑,小心哪天被骗的裤衩子都没了。”
已经踏上楼梯的宋砚辞脚下一顿,冷不丁的回答道:“那杳杳也只会骗我的裤衩子,你想被骗,自己找个女朋友去。”
“噗——”黎知韫直接一口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