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身陷囹圄(1 / 2)

韩少保被禁军士兵押回广陵城西城监牢,与法家韩成子关押在一起。

韩成子见韩少保和他一样沦为阶下囚,又有箭伤,忙搀扶起被禁军士兵推倒地上的韩少保,说道:“少保兄弟,你不是去北方龙城投亲的嘛,怎会被抓?”

“唉。”韩少保心中郁闷,苦笑不得,无奈说道:“路上偶遇墨家古冶子先生,听闻陈留王发布招贤令,法家韩成子先生也在此处,在下感谢韩成子先生的授课之恩,便就与古冶子一起来看望先生。谁料,那帮瘪三,竟说我等是法家同党,要赶尽杀绝,这不扯犊子嘛。情急之下,想要逃出城去,陈留王禁军士兵人多,打不过,在下不幸腿部受了箭伤被俘。”

韩成子瞧见韩少保腿上箭伤,准备替韩少保拔箭疗伤,说道:“你忍着点,老夫这就替你拔出箭来。”

“来吧大教授,小爷我忍得住!”韩少保双手握拳,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颗颗滴落。

“又说疯语。”箭有倒钩,韩成子手里也没些匕首割箭,向外面的狱卒借刀和要些草药,却没有一人理他,韩成子无奈说道:“小兄弟,箭上有倒钩,你可要忍住了。”

“等等,先生你这是要硬拔吗?”韩少保心里有些发慌。

韩成子点头说道:“那些狱卒丝毫不理会我们,处理箭伤要紧,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韩少保回想这些日子种种,想来头大,心中恼火,心下嘀咕道:“此行真是遭了大罪,肩膀上伤未好,腿上又有箭伤,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里那些穿越回到古代的主角们,吃香的喝辣的,妻妾成群,天子跟前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威风,怎么偏就自己如此倒霉,这么衰啊,到处被人砍杀。第一天刚来的时候,就碰上了他们在群殴砍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几天安生日子过,天天不是被这个砍,就是让那个杀。就不能让小爷我顺顺当当的送完信,当个官,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老天爷,你是不是给我拿错了剧本啊,打怪升级啊这是?咱能不能一步到位!”

韩少保点了头,猛吸了口气,强撑自己内心慌张,韩成子右手握着弓箭,左手按住周边伤口,看着伤口不断冒出的鲜血,当下决断,猛地把弓箭拔出,因是有倒钩,连着皮肉也拔出点出来。

“大爷的!”韩少保脱口而出,心头倒吸了口凉气,差点痛死过去,连牙齿都要咬碎,全身上下剧烈的发抖,拳头捏的嘎嘣响。

韩成子把皮肉赶紧塞回伤口,身上撕扯下几块布料,按住出血伤口,再有衣服布料包裹压住腿部伤口。

“少保兄弟,忍住,一定要忍住!”韩成子见韩少保痛不欲生,紧紧的按住伤口出血的地方,要把血止住。

“不要想着伤口,想一些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事情。”韩成子说道。

韩少保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他忽的想到了在白乌山凌虚道观听那些道士念的清心寡欲经,心里不停重复的念着,念了半天愣是没有半点平静,韩少保呸了一口,又不是大学生,装什么文化人。韩少保忍痛叫道:“先生,给我一拳。”

韩成子一拳打晕了韩少保,昏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韩少保兜兜转转复醒过来,已是次日的傍晚时分。

韩少保睁着眼打量着监牢,旁边的韩成子一身囚衣,浑身血迹斑斑,想来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监牢三处封闭,只有一处出入口,除了狱卒看管之外,时有禁军士兵来回巡逻。

韩成子见韩少保醒来,关心道:“少保小兄弟,身体如何?”

“不死就是天大的幸事了。”韩少保无奈道。

韩成子叹气说道:“唉,没有草药,不仅恢复的慢,还要多受几分苦楚。”

韩少保不由的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历的种种苦难,笑说道:“死都不怕,还能怕苦嘛。从小到大,就没有一天不苦。”

“唉。”韩成子再次无奈叹息了声,喃喃道:“何时才能遇见真正懂我法家学说的明主啊。”

“先生,前些日子陈留王还颁布招贤令,怎么今日就是这般凶险,还被下了监牢。”韩少保问道。

“那日与你驿站一别,进广陵城面见陈留王,与之畅聊一天一夜,陈留王非常认同法家学说,想要成为十六诸侯国强主,必须彻底改革变法。主张严刑酷典,重申律法。奖励耕战,行军功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韩成子起身,背手而执,说道:“陈留王封我为太卿,赐我王剑,主管改革变法一切事宜,三公六卿各部官员必须无条件支持新法。因为有陈留王的鼎力支持,变法之事徐徐展开,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韩少保说道:“既有陈留王鼎力支持,为何又到如今地步?”

韩成子又是一声叹息,说道:“那日,陈留王封国内的曲歌城,有一王室子弟强耐民女为妾,民女不从,竟纵家奴当街杀人。此时,正值新法实行之际,那民女家人赶赴王城前来告状。陈留王命我严查此事,对犯事之人绝不姑息,严格按照新法处理。我持王剑,赶赴曲歌城,命令兵士抓起杀人家奴,择日斩首示众,以敬新法。家奴主人乃是陈留王旁系王族子弟,是陈留王堂兄,按照新法,陈留王堂兄犯包庇罪,要罚银一千,断指一根。依律,便对陈留王堂兄进行警戒处罚。事情已过,便就返回王城,几日之后的一个晚上,禁军士兵包围了我的府邸,抓我下狱,老夫知道,新法在此刻失败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能凶手是皇亲国戚就区别对待,天子犯法还要与庶民同罪了。难道是陈留王反悔,不支持新法?”韩少保问道。

“非也。从老夫下狱那天起,要求见陈留王却而不得,怕是,陈留王不在了。”韩成子猜测道。

韩少保一惊,小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陈留王嗝屁了?”

韩成子不懂,韩少保改口说道:“陈留王儿子杀父上位?”

韩成子点头应道:“老夫所猜测,八九不离十吧,多半是如此。”

“果然和墨家古冶子先生所预测一样。”韩少保说道,心中有些骇然,心道是怎能下得去手,后世的玄武门之变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为了皇位骨肉相残,兄弟阖墙,让韩少保这个现代人实在不能理解。

“老夫虽不是王族之人,却也知道宫廷政变如家常便饭一般繁多,多是老王爷与小王爷产生了矛盾意见,两下不合,多会大打出手,一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韩成子转过身来,走到韩少保跟前坐下身子,说道:“墨家古冶子先生与你通行,他们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