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七一直都没有说话。</P>
她知道傅孟孟向来聪明,却不知道她可以把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妥当,丝毫自主犯罪的证据都没有。</P>
她不是公安,不能给她顶罪,更没有那个能力去查证,只是点头。</P>
那样的混乱下,她也有着自己的计划,见到庄岩的主治医生时,只是说:“您放心,傅小姐会如期捐赠骨髓,您只需做好所有手术必需的准备,我会说服她。”</P>
可对着别人这样的冷静和镇定,却唯独没办法面对沐寒声。</P>
采姨从急救室被推往病房时,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离开医院时,也没有说过半句话。</P>
于她来说,那已经是最终的责备。</P>
如果他没有那样刺激傅孟孟,傅孟孟不会找到采姨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她间接的凶手,可她看到这样冷漠的沐寒声,依旧心痛。</P>
蹲在医院某个角落不知多久,是秋落将她拉了起来。</P>
“夜七……”她皱着眉。</P>
抬脸的她泪流满面,模糊的呢喃,“他是怪我的……”</P>
齐秋落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冲她摇头,“不会的,沐寒声不是那种人,他知道是非……这不是你的错。”</P>
可是他那么冷漠,对她视若无睹。</P>
“沐寒声需要时间调整,哪怕他是个男人,这样的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你给他一点时间。”齐秋落轻轻挽着她的胳膊,替她擦眼泪,说起话来要比以往温静、成熟。</P>
傅夜七也这样安慰自己,所以她不敢给沐寒声打电话,不敢去找他,把自己困在傅氏和医院之间不断来回,每天盯着病床上死气沉沉的傅孟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