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打误撞，真让左乔又找到了秘辛。它眼睁睁看着顾含玉的眼神从不悦委屈变成了惊愕和愤怒。左乔纵使不在乎别人的喜欢讨厌也绝对不愿意被人用这种眼神死死盯着。她啪得拍掉顾含玉的手，声音响亮，用了力气，被打的皮肤立刻红了起来。</P>

“干嘛？你在谁身上看见过这个，打算把我当成他的同党举报了？”</P>

“你解释这是怎么回事！”</P>

“我凭什么解释？一见我就问我伤好没好，头疼不疼，现在倒是忘了这茬。”</P>

顾含玉愣住几秒，肩膀肉眼可见地塌了下去，眼中怒气化水氤氲在眼中。</P>

“别哭。现在我想听了，你说吧。不说给你打哭。”</P>

“你还要打我？我爹妈都没打过我。”</P>

“对啊我又不是你爹妈。你等会儿。”</P>

左乔再懒得找湿巾了。她也没想到黎任居然也是无相会的人，标记变成疤痕看来也是后来失散的旧部，这下左沐为何找不到他出汝城后的踪迹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她给勾羽直接去了个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应该是找了个安静地方才接起来。</P>

“怎么了？”</P>

“你们结束还早吗？”</P>

“快结束了，没什么搞头。你不用来接我啊。”</P>

“我接个人到咱们那儿，地址发我吧我顺道去找你。”</P>

“好吧。”</P>

“勾羽也知道？”</P>

“没想瞒着。”</P>

“那就是还不知道。”顾含玉揉了把脸，心情稍微平静，“我搞不懂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有那么多条路要走为什么非要这样？”</P>

“这话你不该问我。”</P>

“什么意思你没见过他还是说你们不是一个队伍？”</P>

左乔前视镜里瞥了顾含玉一眼开始提速，她的好心情只存在于漫无目的的闲聊打屁之中，谈正事儿无一例外她都是暴躁又直接的那个。</P>

“你真的很会提问题，是我故意站在那个十字路口等着他们绑我让我成为一员的。”</P>

“我不是这个意思！”</P>

“我管你是什么意思。”</P>

左乔猛打方向盘左拐，顾含玉撞到车门气呼呼地捶了车窗一拳。</P>

“我不是把你当成和他。他手腕上也有一个标记，和你的位置一模一样形状也像。”</P>

“标记，不是疤？”</P>

“不是。而且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标记，她从来不拒绝穿短袖的，之前从来没注意到有个纹身。我问过他我和他吵，我说你他妈是食死徒吗搞的什么宗教仪式。他连个屁都不放，就会一个劲儿地讲不关我事我没资格管。我再想找他一点下落都没了，飞了！”</P>

左乔嗤笑一声，问顾含玉知不知道谷城火车头。顾含玉显然没听说过，听起来像什么遗址。</P>

车子到了勾羽和朋友聚会的饭店门口，左乔和顾含玉下车，勾羽接到消息和朋友们道别急匆匆走出来。</P>

“顾含玉？”</P>

“先回家吧。”</P>

左乔看见身后酒店大堂有几个人站着往外看，见左乔也看向她们还挥了挥手，应该是勾羽的朋友。她点了点头回身走向副驾车门拉开让勾羽上车。顾含玉不管她们上了后座抱胸审视前面绕到驾驶室的左乔。</P>

“不是去吃顿饭吗？怎么还单独行动了？”</P>

“有些新发现，关于火车头的。”</P>

“那你还是回去再说吧，在家里起码我有安全感一点。”</P>

左乔料定勾羽是这个态度，抿着嘴勾唇再次发动车子。不过一会儿勾羽又回头看向顾含玉，她可不知道辞职这一回事，很纳闷为什么这次聚会顾含玉会“大驾光临”。</P>

“我辞职了。”</P>

“辞职？你要去教书还是去研究院了？”</P>

“没想好。”</P>

“等会儿，你刚才说是火车头的事情，这个和她有什么关系？”</P>

勾羽探身看着左乔，左乔抬手毫不客气地把人推回椅背。收手时刻意在左腕点了点勾羽又转头看向顾含玉，挑眉盯着她的手腕。</P>

“我没有，我干干净净。”</P>

“喔，那恭喜你，你是这里唯一干净的。那我更不明白了，圣女干嘛下地狱？你很无聊。”</P>

勾羽给顾含玉气得翻白眼，左乔看戏尽职尽责地当司机。一路上勾羽的手机响个不停，聚会的小姐妹们因为看到左乔来接人，一传十地开始在群里问东问西聊八卦。纵使左乔和勾羽在外装的天衣无缝，也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毕竟勾羽此前只和男的交往，从没听说过她对女生感兴趣，左乔此前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没听说她有什么八卦绯闻。这俩人凑一起怎么看怎么像阴谋。</P>

勾羽和她们解释了很多次，先入为主没有办法轻易改变，勾羽也懒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秀什么恩爱，语气刻薄地说感情好什么好，不过是出去出差开会一整天没报备被联系过来赔礼道歉罢了。说完又甚是烦闷地威胁她们闭嘴，关上手机又笑起来，为给左乔泼必要之脏水感到神清气爽。</P>

进了电梯，三个人分别占据电梯箱一角，左乔负手而立盯着上跳的楼层数，勾羽撑着扶手观察顾含玉的表情，顾含玉依旧抱胸，神情堪比进监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