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抓起他的手:“不用等年底,我们现在就去。”
他说得对,太孤独了,她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熬余生了。
自行车飞驰在去县里的路上,她抬手圈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电影情节。
陆景阳内心雀跃,蹬着车子格外卖力,整个人都轻飘飘。
可理智时不时就泼盆冷水,给他降温。
弄得他自己都有些糊涂,到底那天是自己幻听了,还是现在是幻觉。
如果是梦,请快点醒来,他不想沉醉在假象之中,如果这不是梦,那算什么?梦想照入现实?
他在照相师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心一横,侧头亲了她,她震惊地瞪大眼睛。
然而这一切都来不及叫停,照片就定格在这一瞬间。
他盈盈笑个不停,得逞的像只小狐狸,果然少年感最能麻痹人,对于他的恶作剧,她竟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你呀。”
电光石火间又“咔嚓”一声。
他那般动情朗笑的模样也留了下来,当然还有她嘟嘴不满的丑态。
照相师傅的两连拍,就是这么敷衍随性。
从照相馆出来,两个人都各怀心事。
陆景阳拿不准她的态度,对他亲密逾矩的行为不制止也不生气,隐隐有默许的意味。
可她实打实的同许思安复合了,他不知道该不该问。
或许装不知情会更好,离开之前,他可以自我麻痹,短暂的沉溺。
薛晴猜不透他的想法,一副“乖乖听话,却做好了离开你的准备。”这算什么?
她想不通症结在哪儿,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误解他了,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
谁都没有开口,就这么漫无目的走着。
经过村口的大槐树,正巧听见村里的八卦天团,正里一圈外一圈的手动为热搜选手打榜。
“害小五那兔崽子还没抓找着呢?”
“没吧?成天瞧见公安在村里转,也不知道查出点啥。”
“抓到人哇,能怎样?撑死了打一顿,小五可是伤到家伙事儿了,这后半辈子就算废了。”
吃瓜吃到当事人头上。
薛晴叮当猫上线o((\\u003d?♀?\\u003d))o,着重观察了一下某人,说实话她还挺在意的。
有些事儿憋得久了,会不过大脑,就秃噜出去。
“听说,你那方面不行了?”
“谁说的?”
陆景阳猝不及防地抬起头,谁t造他的谣,这是行不行的事儿吗?
这是断送他择偶权啊?
薛晴见他急了,也吓了一跳,不是吧,反应这么大?
果然,戳到他的痛处了。她就知道,有些事不能问。
“真不行了?你跟我说实话,咱也算老熟人了没必要藏着掖着,大不了我帮你保密。”
“我……”
你都说的板上钉钉了,哪怕他写篇“论陆景阳行不行”的论文出来,你也不能信,搞不好,还要说他论文造假。
陆景阳真想掐人中,挽救一下自己,到底谁给他造的谣。
薛晴见他吞吞吐吐,心里门清,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白瞎这公狗腰了。
“看开点!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陆景阳险些背过气去,他还没说话呢?她就脑补到他凄惨的结束余生了。
“我说了你也不信,要不你亲自实操一番,试一试。”
“我试个鬼啊。”薛晴上去就是一拳,“你能不能正经点!我在跟你讨论很严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