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笛斟酌了一下，还是打算暂时隐瞒鸟人的存在。比起空间站上这些看似羸弱的家伙，鸟人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对象。程蝶应该不知道他们的实验不仅成功了，还是个很完美的生命体。</P>

程蝶瞥她：“你都知道些什么？不交换一下情报么？也方便你做自己的事情啊。”</P>

她特意强调了“事情”二字，郁笛听着有些不是滋味。</P>

程蝶似乎对自己的怨气不小啊。</P>

秉着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原则，郁笛坐直了身体，认真看着程蝶的眼睛：“既然今天是坦白局，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对我怨气这么大？”</P>

程蝶冷笑一下：“我这怨气，可不是冲着你。”</P>

“那是冲谁？你那天说什么‘我的朋友’，他是谁？”</P>

见郁笛茫然无知的模样，程蝶的眼中忽而隐藏下了一丝怜悯。再开口时，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你不记得时，我说了你也不记得。只要你记起来了，自然就知道他是谁。”</P>

二人对视片刻，郁笛先败下阵来。</P>

“好吧，还有件事，苏诺夕他们，能不能别咬太紧？反正我们总归都是要离开这里。”</P>

程蝶挑眉：“怎么，你可怜他们？”</P>

“这不是我可不可怜的问题，他们的亲人，甚至连我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都受过折磨。”郁笛看着程蝶，眼神中的意味很明显——这些人是受过你的折磨。</P>

“你若是逼迫太过，引发动乱，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往哪里躲？”</P>

程蝶嗤笑一声：“你哪里知道？这儿的人，谁跟谁不是亲戚？可得了吧。他们明明就是看我活得太久，想要把我给拆了看看有什么不同的构造。”</P>

郁笛歪头道：“对啊，我也很好奇，你这身体是怎么活到一百二的？有什么秘诀？”</P>

程蝶翻了个白眼：“你操心的事儿够多了，还管我？他们这些人要是不关起来，你看着吧，不出两年，这地儿就要分裂了。”</P>

郁笛很想说，那不是因为你先拿人家做反人类实验？但程蝶现在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估计自己说了也只能得几句讽刺，还不如不说。</P>

“其实现在的地表环境挺适合人类生存的，只是河流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污染了。虽说我看着海洋也不大妙，不过比我们那阵子可好太多太多了。”</P>

这一点程蝶倒是也同意——她那个世界的人，谁脸上没有防护面罩的勒痕？解剖证明他们鼻梁骨都被压出了窝。</P>

“你的意思是想让空间站上的人下去？”</P>

“不失为一个办法吧。你知道的，任何生物跟生养它们的星球之间，都有莫名其妙的联系。地下城那时候不就是，地下待久了，离原本适应的环境太远，人都被关疯了。”</P>

“也对。”程蝶点了点头，“说他们是丧尸都不为过。”</P>

“我还有一个想法，之前跟苏诺夕他们没说。”郁笛抻着脖子，直了直后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