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P>

“我在地表看到一些很奇诡的生物，总感觉像好几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杂糅在一起。你送那些培养箱的时候，确认它们都是密封好的吗？”</P>

“当然确认，”程蝶蹙眉道，“离开的时候都是绝对密封的。但是因为运载火箭问题，有一部分丢失了。”</P>

郁笛沉吟片刻：“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回地表一次。那些东西，我一开始以为是星球特产，后来以为是核辐射的后果，现在想来......或许还得是你亲自去看看情况。”</P>

“你还有什么别的发现么？”</P>

“不好说，但下面一定有收获。”想要保护什么东西，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泯然众人，不引起丝毫注意，所以郁笛并不打算直接带程蝶去找鸟人。如果当初遗落的培养设备不止一个，说不定在世界上其他的角落里，也有如同鸟人一样的“类人”生存着。</P>

“我想办法吧，最近事比较多。”</P>

“行。”</P>

郁笛的投影忽地亮了一下，见程蝶的视线移过去，郁笛打开它戳了戳：“这玩意儿的广告推送怎么关？一天到晚没个消停。”</P>

“这儿的广告是官方扶持，关不了。”程蝶起身俯视着郁笛，“我去忙了。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人联系你，不要回复。”</P>

说完话程蝶便离开了。她只是警告一下郁笛，让她不要背着自己搞事，却并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能越过他们联系郁笛。</P>

郁笛点开投影，来信的正是胡安。下午程蝶发布了三十四份伪造出来的实验数据，在官方背书的情况下，乍一看是挑不出毛病的。舆论声音渐渐消退，这可让胡安上了大火——他们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调查，难道就是这么个结果？</P>

于是他匆匆联系了郁笛，想得知她跟程蝶联系上了没有，她们的谈话是个什么结果。</P>

“她什么都没答应，但应该也不会太过于赶尽杀绝。”郁笛选择了保守一些的说法。</P>

这种说法胡安可不满意：“那不就是什么都没说？天啊，我该怎么办......”</P>

“别灰心。最近说不定会有额外的考察机会，是一次全球性的考察。你若能想办法加入考察队，说不定能在地表找到其他能帮助你......我们的证据。”</P>

“真的吗？”胡安惊讶道，“我们可是刚回来不久啊。是程蝶跟你说的？”</P>

“是我建议的。她说会想办法。”</P>

“看来地表果然有线索！”胡安的兴奋在文字中都能看出来了，“你放心，我肯定能进去。”</P>

得到了有用的信息，胡安急匆匆地下线了。郁笛关掉灯，用投影播放着火堆燃烧的声音。在野外待了那么久，郁笛最喜欢的就是火堆的声音了，其次是在山洞中烤着火听雨——如果她是在野地里，那雨声可就一点都不好听了。</P>

她不断回想着之前程蝶透露出的关于她自己的来历和系统的事，但无论如何在记忆中搜寻，也没能找到一个比程蝶还特殊的朋友。</P>

听她的话音，这人或许跟她绑定了这破系统有关。</P>

她闭上眼睛——生活，它处处有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