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学如何从石头里提炼出金属，还要学从黑油里边织布，还有......”妺千列举出一大堆在郁笛印象中都是成年人才要学的技术。</P>

郁笛听完她的列举，疑惑道：“那你们不学文字什么的吗？”</P>

“文字？”妺千有些迷茫，“那好像是交墟部落的课程。”</P>

好吧，懂了。郁笛叹了口气。这个交墟部落还真是不遗余力地驯养其他人啊。可这又给她带来了额外的疑问——在这种条件之下，妘晁又是如何登上主祭司之位的？</P>

这些事情便不是从妺千这里能够打听的。看来等出南忙完，她得跟他详细谈一谈。</P>

在郁笛的坚持下，妺千还是带她去了一趟学校。参观了一圈后，她的评价是，这地方怎么能叫学校？根本就是个训练场。不怪妺千不想上学，十岁以上的孩子们只穿戴了最简单的防护，就已经站在巨大的坩埚面前开始操作化学品。</P>

而尚处在体能训练的小孩子们和大孩子并没有被隔离开，那些孩子时不时呼痛，却又习以为常的场面，她看着都有些不忍心，别说小小的妺千了。</P>

两个孩子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妺千非常珍惜这一下午不需要在学校的时间，郁笛一点头，她便拉着她回了家。</P>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的快，到了家，妺千又带郁笛回房间里玩。一进门，却看见出南一脸寒霜地等着她们。</P>

“妺千，我不是叫你们不许出门吗？”</P>

妺千跑过去拉起出南的手：“父亲，我们就是出去玩了一下下。”</P>

出南依旧板着脸：“我是怎么说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P>

妺千小嘴一瘪：“就一下下，我们没捣乱。”</P>

“不许哭！”出南斥责道，“妺千，我怎么教你的？做错了事要怎么做？”</P>

妺千哇地一下哭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出门……对不起父亲……”</P>

出南等她哭得上不来气，态度才终于软了下来，大手抹掉她的眼泪：“好了，下不为例，要是再不听话，就不许吃零食了。你先出去玩，我有事和姐姐说。”</P>

“好……”妺千点点头，抽搭着乖乖出去了。</P>

“抱歉。”出南对郁笛倒是态度出奇地好，“之后我会找两个人保护你。”</P>

这事儿自然是在预料之中。就算出南不提，她也会主动要人的。在这种落后的社会体系下，意外发生的概率太高了。</P>

“妺千说你们部落不学习文字？”郁笛问道。</P>

“嗯。”出南点头，“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长处，我们并不需要那些。”</P>

郁笛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那妘晁是怎么当上祭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