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丌王,您不能一直不见老臣们啊,已经三天,仉国之事不能再耽搁了。”冼丞相带着众臣跪在金丌宫的殿外大呼道。
守门的宫人忙要扶起冼丞相道,“冼丞相,丌王最近身体还未恢复,无法处理朝政之事,丌王说了让您们先回吧。”
冼丞相拨开宫人们要扶他的手,继续声泪俱下的说道,“丌王,您若是今日不见老臣们,那老臣们就跪到您见为止啊。”
丌王坐在案机上习画,听到他的话后,笔一歪,在画好的地方画了一道,整幅画顿时被毁了,看着这幅画,丌王扔下笔,皱着眉把画撕的稀碎。
他叹了口气,叫来宫人吩咐道,让冼丞相他们进来。
冼丞相一行人等进来时,看到地上宫人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碎纸,他知道这是丌王他们的不满。
冼丞相与其他几个大臣先向丌王问安,然后冼丞相先上前道,“丌王,今日精神看起来甚好,老臣与其他大臣担心多日,真是食不入味,夜不能昧,只盼您能早日康复。”
丌王淡然回道,“冼丞相如此关心孤王,孤感到甚是心慰。”
冼丞相回以揖手然后道,“丌王,现下仉国又犯我边界,北部子民不堪困扰,为了尽早履行盟红,老臣已拟好割地契约书写好,就待您盖印了。”冼丞相说完便从袖拿出契约书,交给丌王身旁的宫人,宫人则恭敬的放在丌王的案机上。
丌王低下眼眸看着案机上的契约书,没有任何表情。不知过了多久,冼丞相的一声咳嗽声打断了殿内的安静,丌王回过神来,动了一下,拿起一旁的王印,他重重的按了上去后交给宫人。
宫人拿着印好的契约书交给冼丞相,冼丞相确认了下印记便收入袖中,一丝笑容不经意露出来对丌王说道,“丌王英明啊。”
丌王摆手让这些臣子退下,他实在是不想看他们,但是冼丞相明显不想走,他开口道,“丌王,近日身体欠佳,老臣等都非常担忧,岂知国不可一日无主,我们老臣几人请奏,丌国该先立个太子。”
丌王听完后,头上的轻筋瞬时爆了出来,他不悦的回道,“孤王才登基一年,你们便盼望着孤亡了?”
冼丞相与几人均跪下向丌王道,“臣等不敢啊,现在局势不稳,为保丌国长久不衰,还是应早早立下太子才好。”
丌王盯着几人狠狠的说道,“退下,孤现在不想讨论这个。”
冼丞相抬头看着丌王,丌王也回看着冼丞相,他从丌王的眼神中看到丌王强硬的态度,想想今日的时机也不太好,便也不再强求,他与几人扣拜后便退下,但是他内心十分不爽,丌王?呵,现在真的是忘恩负义呀,才登基没多久就忘记他怎么登上这个王位了。他的脸从出宫后就变得越来越阴沉,不知在思考什么。
就这样在天元初年夏,丌国礼让北部西边土地给仉国,并约定仉国不再来犯丌王。契约书生效的第二日,仉国便撤兵回新的边界。
“元轩,你怎么样了,王兄来看你了。”丌元殇人未到,声音却已传进了西轩殿,没等宫人们通报,他那壮实的身子便自顾自的走进殿内。
丌元轩躺在床上,面色发黄,几日腹泻使得他没有力气去管谁人来看他,冼贵妃最近也是日日陪伴在他身边,因为过度劳累,被枝柳给架走回殿内休息去了。
丌元殇来到丌元轩的床边,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嘴里却说着关心话语,“元轩,王兄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