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城外,乐进一手拽着披头散发,浑浑噩噩的淳于琼来到曹操面前。
这时,饶是淳于琼醉生梦死,脑袋浑浊,也知晓一些刚才发生的事情,此时,只见他面色惨白,满头冷汗,刚见曹操时,就连忙朝其跪下,不断磕头求饶,“孟德,孟德,还请饶我一命,还请饶我一命,我愿降你,我愿降你!”
曹操嘿声笑道:“仲简,当初我两同为西园八校尉之一,如今一晃多年过去,你还是这般嗜酒如命啊!也对,若不是你爱酒,也不会喝得这般酩酊大醉,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一番呢!”
淳于琼面露惊喜之色,连连点头称是,道:“是极,是极,孟德,你的文韬武略,胜过袁绍百倍,他岂是你的对手,还请孟德看在我两往日的情分上,饶我一命!”
曹操冷笑道:“你这酒囊饭袋之辈,一顿酒,就葬送了袁本初,数万大军的命运,本将焉敢留你?岂会留你?来人呀,给本将拖下去,斩了!”
“孟德,孟德”淳于琼闻言一惊,慌张地求饶道:“孟德,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饶我一命,我保证,今后不再饮酒!”
然,不管淳于琼如何惊吼,如何辩解,都是难逃一死,只见乐进抽出战刀,对着淳于琼,便是一刀斩去!
“啊!”
随着一声不甘的怒吼响起,当初堂堂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淳于琼,就这般,命丧乐进刀下。
乌巢战事,四十余里外的袁绍,在一个时辰后也收到了消息。
这时,天微微亮,袁绍衣衫不整,在帅帐之内,来回踱步,显然,其内心十分焦急。
不多时,便见郭图、逄纪等人联觉而来。
郭图突闻噩耗,当下便是想到有人出卖,连忙急声问道:“主公,我军大营内,可有人在昨日离开过?”
袁绍烦躁的回道:“如今曹操奔袭乌巢,本将唤尔等前来,是求计的!”
郭图面露焦急,再次说道:“曹军人困马乏,大多士卒带伤,即便是奔袭了乌巢,人数也定然不多,这样好偷过我军边防,乌巢内有淳于将军的五千兵马把守,主公只需派出一支轻骑,驰援乌巢便可,然,在下有一事不解,曹操为何知晓,我军的粮草,在乌巢呢?若是搞不明白这一点,我军岂不是要被曹操给牵着鼻子走?”
逄纪点头应道:“公则所言不错,乌巢有淳于将军的五千兵马把守,曹操即便是赶到了乌巢,一时间,也难以攻下,主公只需派出一支轻骑,即刻赶往乌巢,便能驱逐曹军!”
这几日,在陈留城外的高览等部,也被袁绍给召唤了回来,如今的袁军大营,足足有将近八万的人马,可谓是兵强马壮,当下,袁绍派出吕威璜,让其率马步军五千,驰援乌巢。
待援兵走后,袁绍这才放下心来,此时,他也觉得此事,太过蹊跷,连忙让士卒,把他麾下的所有文武全都唤来,待所有人都来到帅帐后,人群中,唯独少了许攸的身影。
袁绍见状恼怒道:“可恶,定是他许子远,去投靠了曹操!”
郭图等人更是在心中叫苦不迭,若是别人的话,他们还能有挽救之机会,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许攸,出卖了袁绍,那他们此时此刻的处境,定是危机重重,许攸何许人也,那可是袁营智谋第一的文士,有他出计,袁军以前的任何布置,在曹操眼里,都起不到丝毫的作用,而且,许攸既然出计,那他定会把袁绍,给往死里整。
想着想着,郭图便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即建议道:“主公,许攸之才,众所周知,若真的是他背弃了主公,投靠了曹操的话,那我军如今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啊!依在下之见,既然曹操派兵奔袭了乌巢,那他在汴水南岸的大营,将会空虚,主公不如让高览、朱灵二位将军,带兵猛攻曹军大营,只要攻破曹营,那即便是乌巢被毁,我军也还有余力南下许县!”
逄纪面色惨白,听了郭图的话后,点头称是道:“公则所言不错,如今战事紧急,若是许攸出谋,则乌巢难保,乌巢若被毁,那我军这数万人的半月之粮,也定会被毁,若是让将士们得知乌巢被毁的话,恐会军心动荡,士气不稳啊!我们要在麾下将士们还未得知乌巢被毁前,抢先攻下曹营,只要曹营一破,那主公你,便能携大胜之势,直接南下,进攻许县,许县一破,我军才有这一线之生机!”
袁绍也被郭图与逄纪二人的话,给吓得乱了分寸,他自然知晓,数万人的口粮被毁,若是让将士们得知后,他将会面临着什么,保不齐,他麾下的八万大军,在这顷刻之间,就会分崩离析,若是如此,那袁绍的结局
想到此处,袁绍只觉得胸中怒气横生,不知是气得,还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