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不敢怠慢,连忙派出高览、朱灵二将,让他们各带兵马两万,强渡汴水,进攻汴水南岸的曹营。
然,早饭未食,就这般仓促渡河进攻,袁军上下,顿时怨声载道,不过,在强将的高压下,袁军士卒还是闷着气,无奈地进攻。
袁营的存粮,只够一顿之用,待到正午时分,袁营内,就再无一颗粮食,而奉命驰援乌巢的吕威璜,也给袁绍带来了雷霆一击,偌大的乌巢,被一场大火,给烧得干干净净,别说是粮食,就连野草,也被烧成了粉末,而曹军,更是不见踪影。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囤积乌巢的粮草被烧,高览、朱灵二将的攻势也遭到了曹军的顽强抵抗,如今时值正午,袁军将士,人累马乏,腹中无粮,饥饿连连,本来到了吃饭的时间,可自家将军,却是发了疯一般,不断催促进攻。
袁军内,本就新兵较多,数次进攻无果后,加之又是饥肠辘辘,谁还会愿意听从将令?
而不知是何处,突然传出,袁军大营已无粮的消息,这一下,袁军数万将士,更是心中惶恐,导致了将无战意,兵无战心,更有甚者,则直接伙同他人,堵了军需官的营帐,打算问个明白。
将士军心不稳,士气跌宕,哗变就在这一念之间,稍有不慎,便会导致全军哗变,军需官心如明镜,不敢面对士卒们的质问,只顾朝帅帐跑来。
此时的袁绍,更是如坠冰窟,全军将士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糟糕,无奈之下,袁绍只好让麾下的将军们,采取强力镇压,以压制住那些不满的声音。
这时,郭图慌慌张张的跑进帅帐,急声道:“主公,将士们已经饿了半天,再想不出办法的话,军营恐会哗变啊!”
袁绍眼窝深陷,只见他瘫坐在地,颓然地回道:“想办法?想什么办法?你让我去哪里变粮食出来?”
逄纪突然轻声说道:“主公,此地相距洛阳不远,我们何不赶去洛阳,向驻守洛阳的黄忠借些粮草,待我军后续的粮草到来后,再加倍偿还他们便是!”
袁绍的心间,一直在回荡着当初许攸的那句话,让他小心杨家军,如今看来,杨帆果真如许攸所言一般,定是与曹操之间有什么猫腻。
如若不然,他袁绍南下数个月,杨家军却是动也不动,实在有违常理,起初袁绍,连折颜良、文丑两员大将,导致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现在静下心来,袁绍才猛然发现,他那个所谓的盟友,直到今时今日,也未出动过一兵一卒。
想至此处,袁绍的心情,更是备受打击,当下没好气的回道:“他杨帆若是当本将是盟友的话,早就出兵了,如今,我军危在旦夕之间,杨帆就更不会出手相助了!唉,都怪本将,悔不听子远之言,这才落到如此境地!”
郭图咬牙道:“主公,为今之计,只能责令前线的高览、朱灵二将,让其不惜一切代价,在今天之内,必须攻下曹营,只要攻破曹营,我军便有了粮食,也可解此燃眉之急!”
听了郭图的话后,袁绍那颓废的眼神,这才有了一丝神色,只见他目露阴沉,下令道:“就依公则之言,让高览、朱灵二将,务必在傍晚时分,攻下曹营,本将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傍晚时分,本将要到曹营吃饭,若是攻不下,就让他两,提头来见!”
逄纪闻言一惊,急声劝道:“主公,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袁绍恼怒道:“如今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妥的?”
逄纪劝道:“现在,将士们都是在饿着肚子进攻,若是主公你,逼得太紧的话,搞不好,会让前线的将士,心生不满,产生哗变的啊!”
“哼!”袁绍愤怒道:“本将还不是一样饿着肚子,他们有什么好埋怨的?告诉他们,谁先攻进曹营,官升三级,封万户侯,赏万金!”
“唉!”逄纪叹息一声,无奈之下,转身出了帅帐,颁布袁绍的将令了。
“不好了!”这时,军需官突然闯进帅帐,朝袁绍禀报,道:“主公,大事不好了!”
袁绍烦躁的问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军需官冷汗淋漓,颤颤巍巍的回道:“启禀主公,下官的营帐,被饥饿难耐的将士,给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