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伶俜不置可否，颇有默许之意。

“那我们走吧。”宋逸如愉快地牵起她的手，走向前路。

流光溢彩的星辰酒吧，陈一诺对两人的到来十分热情：“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学校里都没怎么看到你们两个，倒是在这里能好好见一面。”

宋逸如抬杠：“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好学生，哪像学姐你，每天上几节课就跑来酒吧消遣了。再说你不想我们，我们还不能来看你吗？”

“好了别贫了，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蛋糕都给你准备好了。”陈一诺从吧台里拎出一个大蛋糕，“本想晚上给你送到学校的，正好你们自己来了，也省得我跑了。”

“哟，对我这么好呢，我可真是太幸福了！”宋逸如贼笑。

莫伶俜一开口便是感激：“一诺，这段时间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给我请补习老师，我肯定会被导师骂死的，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

陈一诺摆摆手，“说感激就太见外了，人的技能都是有强有弱的，哪能样样精通呢？之前要不是我恰巧在隔壁排练，怎知你学得那么吃力，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我以为只要自己勤加练习，就可以跟得上班上的脚步，没想到却是越来越糟。之前全班一起排剧，导师说我是最差的一个。说实话，我的自尊心还有从来没有这样受挫过呢！”尽管这已经是刚入学时的事了，但只要一提起来，莫伶俜脸上还是有淡淡的窘迫。

宋逸如贴心宽慰：“好在困难都过去了，等舞蹈学好，俜俜还是优等生！”

“好啦，我们也别站在这里说了，去包房吧。”陈一诺对不远处招呼道：“阿左，过来过来帮我顶个班，我得去包房给朋友庆生。”

阿左呼呼啦啦地跑过来，“得嘞，你去吧，吧台交给我了。”

刚到包房坐定，陈一诺便是一张认真脸：“说说吧，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宋逸如不说话，莫伶俜一脸迷茫：“什么我们两个怎么样了。”

“嘿——你别给我装糊涂啊，逸如对你什么心思难道你不知道？”陈一诺率直依旧。

这下换莫伶俜不说话了。不是装糊涂，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好。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也许真到放下重来的时候了。

宋逸如略显尴尬，打着哈哈替她开脱：“我哪敢对她有什么心思啊，她那么优秀，十个我都配不上。我只想一直潇潇洒洒的，要说心思也就是想和她好好相处的心思。”

不说话的人轮到陈一诺了。她掏出万宝路烟盒，随意干练地点燃一支。

眼看就要闷场，宋逸如赶紧救场，“今天是我十九大寿，怎么能没有大餐呢？一诺，你们这里有什么招牌菜，统统端上来，我请客。”

陈一诺吐了个烟圈，“我这儿只有果盘，你要几份？”

宋逸如哭笑不得，正愁施展不开时，莫伶俜站起来说道：“我愿意！”

迎着两人疑惑的神情，她再次大声说道：“我愿意做你的女朋友！”

宋逸如吓得不轻，语无伦次：“俜俜你别这样……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我受不起。不是、我不是不接受你，只是你不用刻意送我这份大礼，你能陪我过生日我已经很满足了。”

陈一诺摇头叹了口气，似乎在说：这个傻小子，没救了。她掐灭烟头，拍着莫伶俜的肩膀说道：“别紧张，我跟你们说笑而已。反正今天逸如生日，开什么样的玩笑都无所谓，大家开心开心，不用当真。”

莫伶俜缓缓坐下身去，朦胧的眼神中带着无措。

真真假假，玩笑认真，谁能分清。

“来来来，大家点歌唱歌吧。”陈一诺招呼着。

“不是吧，这里面你们两个都是歌唱行家，就我一个是外行人，太不公平了。”宋逸如刻意发嗔，试图将自己慌乱的情绪引向轻松。

莫伶俜强打笑容，妄图用手中的麦克将心中的迷惘分流。

全程不在调上。估计这房间里，除了陈一诺，也没有别人能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