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是欢喜的。
因为从现在开始,他的心终于没有了呼啸的北风,取而代之的是润物细无声的缠绵春雨。
严冬终于过去了……
夏至第二天清早是被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给弄醒的,一睁开眼,却看到自己赤祼着上半身,而裴曜辰拿着一块雪白的毛巾在搓揉着她的胸口。
“你流氓啊?!”夏至一声尖叫,脸红耳赤地猛然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扯了被子将自己上半身紧紧遮挡住了,愤怒地喝斥,“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裴曜辰挑眉,拿着毛巾步步逼近,“你昨晚出了一晚上的汗,浑身汗涔涔的,要多难闻就有多难闻,我不过是帮你清洁身体而已,怎么是流氓了?再说了,我是你男人,想摸你哪里就可以摸哪里,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我呸!谁承认你是我男人了?!”夏至气得想吐血。
“我摸过你这里、这里……”他邪魅地笑,手指拂过她的颈脖,还有她精致的锁骨,甚至还隔着被子一直往下,最后在她某个特殊部位停住,“尤其是这里,相信那里还残存着我的体液,这难道还不算我是你的男人?如果不算,那你告诉我究竟怎么样才算?我好立即落实!”
夏至一把拍掉他的手,声嘶力竭地吼道:“滚滚滚!”
裴曜辰叹息,“你真的是个精力充沛的女子啊!昨天还病怏怏地像个病猫,才睡一觉,今天就像个母狮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难看?”
“嫌难看就别看!赶紧滚!”夏至气急败坏地随手抓起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
他稳稳当当地接住,淡笑道:“再难看我也不怕。因为我是驯兽师。”
话音未落,他突然欺身而上死死压住了她,唇更是狠狠地攫取了她的唇。
她懊恼地张嘴欲咬,他却趁势而入,加深了纠缠,而她竟然情不自禁地跟随起他的节奏来。
随着吻越来越加深,她感觉到了一阵阵晕眩与窒息,意识便有些模糊起来,直到身体某处传来异样,她才猛然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的被单被扔到了一旁,而他的衬衣也解开了,露出一大片赤祼而结实的胸口,与她赤祼相对。
尤其可怕的是,他们身体某个特殊部位仅隔着薄薄的几层布料紧紧地抵在一起。
那灼人的炙热,还有那阵阵悸动令她又惊又恼,用力一甩头避开了他的唇,张嘴对着他的右肩狠狠咬了下去。
他的右肩本就被她昨晚咬得伤不轻,这一咬,原本的伤口瞬间又破裂了,大股的鲜血涌了出来。
她狠狠地吞下几口,又用力咬了下去。
裴曜辰皱眉,一把推开她,懊恼地说道:“你属狗的?”
夏至抓着被单捂住了身体,冷冷地笑,“如果你不怕有一天被我吸干你的鲜血,那你就只管来吧!”
裴曜辰扫兴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一大清早地懒得跟你闹。既然你不要我帮你清理身子,那你自己弄吧!少爷我还不爱侍候了!”
说着拿起一旁的毛巾往她脸上掷去。
夏至胀红着脸咬牙,“你出去一下!”
裴曜辰耸肩,无赖地说:“我就不出去,你能把我怎么着?”
看着他那无赖地痞样,夏至头痛得要命。
三个月前,就是打死她都想不到裴曜辰竟然会如此无赖如此流氓地强制她做他的女人。
她更想不到,三个月前她对他的微微心动,到今时今日却是那般的抗拒。
世界果然变化得太快,她有些吃不消了。
看这样子,不找人帮忙是不行了,一味没策略地和他对抗更不可取,她一定得沉下心来好好应对才行。
夏至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便披着床单下了床,快步走进卫生间便欲关门,不想卫生间的门锁被人为地下掉了,根本就不能上锁。
就算关上,也只不过是掩耳盗铃,因为门上豁大的锁洞能让人将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可恶的裴曜辰!他分明是故意戏弄她!
夏至气得浑身颤抖,站在卫生间里直跺脚。
门开了,裴曜辰送进一个纸袋,云淡风轻地笑,“里面是我让人给你新买的衣服,内外皆有,也已经干洗过了,可以放心穿。”
说完将纸袋放在门旁的皮凳上退了出去。
夏至咬牙去拿,刚握在手上,裴曜辰却又推开了门,双眼暧昧地在她胸口处不断徘徊,“你的那里大了不少,我让人特意加大的一个尺码,你试试看合适不合适,如果还嫌小,我让人拿去再换大一码的。”
夏至红着脸一脚踹了过去。
裴曜辰却及时地闪避并关上了门,她这一脚实实在在地踹在了门上,当即痛得眼泪长流。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