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又知道那一定不是夏至,因为那女孩的声音很沙哑很性感,火辣而妩媚,而夏至的声音很脆很悦耳,她说话的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在聆听一首动听的抒情歌曲。
明明俩个人截然不同,可是他却极度渴望那就是夏至。
而这种近似饥饿的渴望也让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夏至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早就远远超过了莫砚秋……
裴夫人见他一径发愣,不由越发地担心,“曜辰,你记得你曾经答应我什么吧?你说你要重新开始。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千万别让这件事影响到你啊!还有方才那个女孩,你得弄明白她是什么人!你也看到了,她放荡不羁,随随便便就能在那种场合和男人那样,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人。这样的女孩只适合玩玩,可是要娶回家当老婆却是万万不能的。还有你别忘记了,就是她一凳子把你打得躺在这医院的。幸亏你命大,要不然你就命丧于她手了。可见她有多么的心狠手辣。”
裴曜辰疲惫不堪地摆了摆手,“好了。别再说了。我有分寸。”
他说着起身下床,伸手抱起孩子,沉声说道:“时间不早,我送您回去吧!”
“哎!别急着走啊!好歹住一晚好好观察一下吧。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裴夫人不安地说。
“那女孩刚才特地跑来说来,医生说我什么问题都没有,所以也没必要在这里住了。这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裴曜辰一边说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裴夫人不满地嘟囔,可只能无奈地追在了他身后。
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在一间大门敞开的病房前顿住脚步,向里面看去。
只见那个女子正坐在病床前,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温柔地笑着在说什么,逗得床上的男人眉开眼笑,看向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桃花。
而她红唇烈焰,说不出的妖娆妩媚,明明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却就是觉得她在说一些火辣辣的语言,让他感觉烈火焚心般难受。
他又有冲进去把那一脸春色的男人狠揍一顿的欲望,可理智却还是控制住了他。
裴夫人不安地推了推他,“看什么啊?这种女的有什么可看的?赶紧走吧!你还嫌今天闹得不够大吗?”
他深吸了口气,低声嗯了一声,举步正欲走,却看到病房中的女人突然笑靥如花地转头向他看来。
她先是有些愕然,随即冷笑着对他竖起了中指。
他才发现她涂着鲜红的指甲油,艳的轻易地就点燃了他心底深处本以为早已没机会再燃起的火焰。
他想霸占她,不管她是谁!
但他冷静地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转头抱着孩子匆匆离去。
看他离开,夏至长舒一口气,将削了一幸的苹果往果盘里一扔,如释重负地拍了拍床上的卢西恩,笑道:“好了。别装了。他已经走了!”
卢西恩皱眉,不满地说:“我哪里装了?我是真的受伤了!”
“你受的伤不比他重!都是些皮外伤,你就别赖在床上等我服侍了,你像点男人好不好?”夏至笑。
“可我今天就想让你好好服侍我,这是你欠我的!我现在想吃苹果,你帮我削完再说!”
“好吧好吧。一切听你的成不成?”夏至无奈地笑,拿起削了一半的苹果几下削好了,又细心地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牙签插好了,然后放到小桌子上,温柔地说,“好了。你赶紧吃吧!”
“呵呵。你别说让你服侍的感觉还真挺好。”卢西恩很是满意地点头。
“这次是我欠你的。我原本请你帮忙,只是希望稍稍地刺激他一下,没想到他会失控成那样。”夏至皱眉摇头,眼睛里闪过一抹迷惑,“卢西恩,你说他是把我当成夏至呢,还是当成莫砚秋?”
“这事不好说。或许是莫砚秋。毕竟那个女人是他的初恋。他原本是想娶她为妻和她过一辈子的,可是结果是她悲惨地死在了他的怀里。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但也可能是你。因为他愧对你。如果他还是个人的话,那他这些年来一定会时不时地想起你或是梦见你,感觉一定不会好受。所以,现在突然看到熟悉的面孔在面前出现,他可能会想起莫砚秋,也可能是你。”卢西恩理智地分析。
“你这等于什么都没说!”夏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我能做到的,只能帮你客观地分析一下。不过,我要提醒的是,不管他想的是莫砚秋,还是你,这个男人都不值得你再一头栽下去!因为无论他心里想的是谁,他这一次还是会犯上一次同样的错,那就是依然会把你当作替代品。只不过这一次,又增加了一种可能性,仅此而已。”卢西恩尖锐地指出要害。
夏至莫名懊恼,“你这提醒根本没必要。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复仇,才不是想什么和他重归于好呢!”
“善意提醒而已,何必恼羞成怒?难不成你心里真的有些动摇?”卢西恩淡淡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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