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见到霍梓修,阮瑟兰就满肚子的怨火想要发泄。
“还你什么你,赶紧上车,笨死了!”霍梓修一边命令,一边替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大雨像鞭子一样抽打在阮瑟兰身上,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多停留一分钟都是遭罪的。
阮瑟兰刚坐进车里,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癞皮狗也跳上了车。
霍梓修打开车里的热风,又把纸巾拿给她,“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了,下雨不知道躲雨吗?就傻呼呼的坐在路边淋雨?我要不走这边的话,你是不是打算一晚上就蹲在那里过夜了!”
阮瑟兰本来心里就一肚子的怨气,现在还被人这样数落,偏偏自己又没那个能力耍酷下车自己搞定自己,一急之下,失声痛哭起来。
“哇呜,你这个坏人!”阮瑟兰把湿掉的纸巾砸在霍梓修身上,“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就知道气我,欺负我,阿嚏阿嚏——呜呜呜呜……”
霍梓修还是第一次见她嚎啕大哭,可能今晚流浪在外的她真的吃了些苦头。
正要给她个温暖的怀抱的时候,转念一想,给她点教训也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发脾气。
阮瑟兰抬起苍白的脸颊看了霍梓修一眼,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你,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关心你吗?
就像逃机者需要降落伞一样,如果此时不理不睬,那以后能期待什么?
阮瑟兰收起了廉价的眼泪,哭得不值,真不值。
他的实际行动已经证明,他并没有嘴里说的那么喜欢她!
……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车子开得很慢,车里的热风已经把她薄如纱的裙子吹干,只有头发还湿润着。
霍梓修见她情绪已经平复,问了一句“冷不冷”后,伸手去搭她的肩,却被阮瑟兰挡开。
“不冷。阿嚏阿嚏——”拿了两张面纸揉了揉鼻子,阮瑟兰靠着车门不想说话。
“又怎么了?”她的冷漠让霍梓修心里跟坐过山车一样的难受。
“汪!”
突来的狗叫声把霍梓修惊了一下,瞪眼看着缩在阮瑟兰裙子边上的狗,“它哪来的?什么时候上的车?把它给我扔出去!”
阮瑟兰有气无力地白了男人一眼,将癞皮狗抱在了腿上。
癞皮狗的毛已经被热风吹干了,抱在怀里刚好可以让她落入冰窖的心不再冷得那么难受。
“我说叫你扔出去,你没听到吗?”霍梓修一边开车一边大发雷霆,“这什么狗你知道吗?它有没有传染病你知道吗?你这样随意的让它上车,万一它身上带着寄生虫或是病毒怎么办?”
阮瑟兰被他吵得头疼,喉咙也疼着也不想说话,只是转了个身,抱着狗背对这他,他爱怎么吵随他的便。
霍梓修愤怒的拳头全都打在了棉花上,刚好车又开进了公寓的停车场。
等把车停好了,他自己动手来扔掉。
车刚拐了个弯,停在了专用停车位上,阮瑟兰就自己开了车门,抱着狗下了车。
霍梓修茫然地看着走向电梯方向的身影,也跟着下了车。等他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门刚好关上?
“哈。”霍梓修无语地重新按了电梯按钮,等待旁边的电梯降落。
还说治一治,她的坏脾气会有所收敛,结果是越来越大。
等下回去再收拾她。
霍梓修刚出电梯,他家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完全不等他这个主人。
输入密码,霍梓修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
“阮瑟兰——”
阮瑟兰已经倒在了沙发上,闭眼睡觉了。
半干的头发披散着垂在沙发的边缘,鞋也没脱,腿肚子上还溅了很多污渍……
霍梓修终究还是心软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对她发火了,“起来,去洗个澡再睡?听到没有?”
阮瑟兰扑在沙发上没有动静,霍梓修以为她是故意装怪不理他,声音又忍不住地抬高:“喂!适可而止!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发火……”
瘦弱的身板被他掰了过来,阮瑟兰微闭着眼睛,嘴里还发出羸弱的难受声音。
霍梓修拧着眉头,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火一样的烫人。
“你这个笨蛋,你感冒了!”
迷迷糊糊的阮瑟兰根本听不到他的话,只是很不舒服的要赶走打扰她的异物。
霍梓修没在说话,从卫生间端来了热水给她洗了脸手,还擦了她腿肚子上的泥渍,又从衣柜里取了一套睡裙给她换上,接着又把她抱到床上,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家里有药箱,上次她酒精过敏,格莉拿了个应急药箱过来。
但是这药箱里这么多药,哪个才是治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