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海风随声浪花亲吻着岩石的声音,阮瑟兰和霍梓修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
“别在犹豫了,既然决定了,那就抓紧时间过去吧。嗯?”阮瑟兰挽着霍梓修手,和他并肩而行,沙滩上留下他们亲密的脚印。
霍梓修顿下脚步,叹了口气,“又要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我们是夫妻嘛,本来就应该有什么事情一起去面对的。”阮瑟兰扬起甜甜的笑脸,“是不是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嗯,不是觉得,你本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霍梓修低头吻上她的唇,“可惜我不是最好的男人,没给你最好的生活和最完美的爱。”
阮瑟兰捏着他的鼻子,“谁说你不是最好的男人了?谁敢这么说,我跟谁急。”
霍梓修淡淡地笑了笑,将阮瑟兰搂在怀里。
落日的光辉给湛蓝的海水镀上一层金光,迎着落日,霍梓修在阮瑟兰的耳边轻声说着:“瑟儿,陪我看一辈子的落日,好吗?”
阮瑟兰在他怀里蹭了蹭,“好啊。那你要陪我看一辈子的日出?”
“嗯。”
……
第二天,霍梓修和阮瑟兰就坐专机去了欧洲。
阮瑟兰的情况比想象的要好,十来个小时的飞机,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到是让旁边的格莉和瑞乔时刻准备着,深怕她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阮瑟兰心情轻松,身体自然也感觉很舒适,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之前体检的时候医生就说过,六七个月的时候是可以坐飞机的,只是她不想回芝加哥,所以才闹着说什么坐飞机会不舒服。
霍梓修对她百依百顺,自然也是不敢冒险让她冒险坐飞机回芝加哥了。
下飞机的时候,瑞士在下雨,气温也非常的低。
霍梓修将一件厚外套披在阮瑟兰的身上,掺扶着她小心翼翼地下台阶。
“干脆我抱你算了?”霍梓修说道。‘’
阮瑟兰的肚子完全挡住了她脚底下的路,每往下走一步,都要非常的小心。
“你早说嘛,我就不想走路。”阮瑟兰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等着被抱起来。
霍梓修手臂一伸,阮瑟兰轻轻地落在他的怀里,然后他再慢慢的下台阶。
上了车,望着外面陌生的街道,阮瑟兰耸动眉头,“我们现在去哪?”
“先回苏河岸别墅休息。”霍梓修握着她的手,虽说这一路都没什么特别情况,但看阮瑟兰憔悴的脸色,她也是没好好休息,硬撑着。
“那你什么时候去看你父亲?”
“明天吧,反正都来了,也不着急着这一时。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知道吗?没有谁能比你更重要了。”
阮瑟兰被他的话动容了,目光真切地看着他,“你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
霍梓修笑了笑,手指轻抬起阮瑟兰的下颚,亲吻着她的嘴角。
坐在前面的霍廷被后面一对夫妻的气氛感染,眼神漂浮着,最后落在身边格莉的一本正经的侧颜上。顺着她的卷而长的睫毛一直向下,挺直的鼻翼,微翘的红唇,还有精致的下颚和优美的脖颈……
“咕噜”一声,霍廷咽下一口口水。
这个女人,真是怎么睡都睡不够。
到了苏河岸别墅,佣人在外面整齐的排着队伍迎接主人。
阮瑟兰有点纳闷,悄悄地扯了扯霍梓修的衣袖,在他耳边低声问着:“你的每套别墅都有佣人天天守着等你来吗?”
霍梓修笑了笑,揉着她的头发,“一般情况,别墅里只会留一到两个人看守,如果我要来住了,佣人们会提前先过来打扫卫生。”
“我说呢,我还以为你不在,他们也守在这里。”阮瑟兰被自己单纯的想法给弄笑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看你父亲吧?如果我们拿到了你母亲的骨灰,我们在一起将她埋葬?”
霍梓修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翻滚涌动,眼睛也突然变得发热,有种被他压抑了好多年的东西,好像要在某一瞬间坍塌崩溃一样。
阮瑟兰见他不说话,圈着他的脖子直接坐在他的腿上,“怎么了?我说什么了吗?”
霍梓修怕他滑倒,连忙用手揽着她的腰,“没有,我只是在想一切其他的问题。”
“是在想你母亲的骨灰?”
霍梓修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外人看我霍梓修,要什么有什么,其实,我是个最没用的男人。”
阮瑟兰捂着他的嘴,“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修修,我的丈夫,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你重情重义,宅心仁厚,没有谁能比得上你了。”
霍梓修苦笑着,“我母亲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去世的,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只懂得读书的少年,没钱,没权,生活过得比癞皮狗都还简单。”
说起癞皮狗,随他们一起来欧洲的癞皮狗就晃着尾巴在主人的身边调皮地打着转。阮瑟兰用脚去踢它,它索性直接抓着阮瑟兰的脚荡起秋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