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都知道,思香十五女多么幸运,现在已经享了一年福;而其余人还在外头不知煎熬怎样的苦难。
兰花芍药放下手中搓的面团:“哥,现在是酉时了,我俩去唤怀东念东回来吃夜。”
陈秋东明白她俩牵挂自己的儿子,点点头:“去吧!我现在就准备蒸滑鸡。”
曾春娟把怀里的陈东春塞给陈秋东:“哥,还是我来吧!你抱你的心尖尖小宝贝。”
陈秋东在一旁指点,切香菇,放多少盐,洒些调料搅拌;曾春娟的意思有那么多女眷,你一个男人下厨不好看。其实也没人看,还不是就你们几十个人看?有什么好难堪的?自己下厨下得还不少吗?天天香肠葱油饼。
……
年三十申时,芙蓉飞燕月儿芷萱带着女儿彩春,彩蓉,彩雯,彩菡回来北极的‘家’。
正月初五,婷婷和她的‘皇帝’儿子宝合回到。
正月初十,娟儿春儿芬儿与她们三个儿子珍珠翡翠琥珀飞回。
元宵节上午兰秀雪秀云秀,她们的女儿彩凤,东雪,东云出现在北极临时落足点。
小莉和她的妹妹小芬以及女儿彩鸾,东芬,到了晚上,红着眼睛回来,估计是舍不下娘一个人独自在兴宁城,这里又舍不得孩她爹。真是一个女人痛苦的选择。
陈秋东任由她们抓主意,留在自己父母身边还是跟着继续漂泊,都不强求,过了元宵节但有可能随时启程。
晚上,雪地上鞭炮齐鸣,烟花绽放。吃食时,一百三十二人济济一堂,夹杂小孩们的喧闹声,显得特是热闹。
陈秋东席坐正中,曾春娟陈东春左边,兰花芍药右手旁。陈秋东拍拍手让大家安静,开口说道:
“好了,大家各抒己见!”
都以为陈秋东有什么长篇大论,喋喋不休,一上来第一句就是“大家各抒己见。”
曾春娟兰花芍药,娟儿到芙蓉飞燕月儿芷萱这一帮老革命人,哈哈大笑。想起曾经的日日夜夜,这个人带给我们多少快乐欢笑,今晚又重拾昔日幸福时光,怎能不先开怀大笑?小莉小芬给旧日姐妹们带动得忍了几次终于跟着笑了,因为笑声中也想起了许多甜蜜事,一时忧愁抛弃,开心代入。
陈秋东说:“其实你们伴在父母身边,我一点也不会怪你们,我反而会为你们的孝心高兴。我最欣赏的就是良善和有孝心的人,讨厌的就是那种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这种人往往会给我一掌毙了。脾气谁都有,发脾气没有错,错的是过后不反省,这种人实实的该毙。好了,接下来大家各抒己见。”
小莉:“夫君,现在我的娘亲还年轻,如果年纪大时,我回兴宁城去照顾她,好吗?”
“好好,你和小芬能如此孝敬我们的娘,我非常高兴,不管你们住哪里,只要我的飞翔不失,但有时间,我都会去看你们。”
小芬:“谢谢夫君。”小莉小芬实在孝敬自己的娘,不单现在只有娘她一个人,曾经可是吃尽千般苦,咽了多少野菜的苦命娘;唯一的慰藉是住在兴宁城这个安全的地方。
娟儿:“夫君,我爹日夜咳嗽,不知是不是战场留下的旧伤?”
春儿:“夫君可有办法医治我爹?”
芬儿:“求夫君救救我爹。”
三女眼神乞怜,哀愁。正月初十回来,忍到现在才说;可能是不想提起,现在经小莉小芬引起,忍不住说了出来。陈秋东近日逗弄曾春娟的女儿小东春,欢喜得都忘了去关心夫人们。陈秋东一个个往她们的眼睛里盯去:娟儿春儿芬儿的爹已经咯血,是战阵受的内伤,治是可以治;但从三姐妹眼中,希望自己能帮她们的爹续命。这是万万不可以的,难怪她们难以启齿,凡人就凡人的命数,怎的能逆天而行?
小莉小芬的娘身体也虚弱了,这是以前穷苦和劳累积攒的恶病,可缓治,但不能痊愈,也就五年至八年的阳限。难怪她们伤心,这次回去应该看出了自己娘身上的问题。
婷婷平平静静的,估计她爹当了个芝麻官,有人送了参茸燕窝什么的,两夫妻身体补的健健康康。
燕柳跟婷婷一样,平平静静,料她娘家人都吉祥安康,她爹和她哥柳岩没有做短斤缺两,欺行霸市的事。
兰秀雪秀云秀心神不宁,眼神飘忽,父母是没有什么病痛了,这次回去每个夫人都有给人参,仙芝就没再给了;从她们的眼神透出来的心里活动,她们的小弟杨钟龙犯事了。嘿,这下就要显示自己高超的处理事情手段了;你们三个上午就回来了,到现在还没有坦诚相见,看来维护自己的弟弟比夫君重要,也许她们的家里就一条独苗吧,这种纠结矛盾的心也情有可能。
再看芙蓉飞燕月儿芷萱的眼睛,云淡风轻,天高气爽,好像娘家有天大的事都与她们无关;真真的奇怪,两千万两都买不回她们家中的父母亲恩吗?可惜自己不想夹杂在这种世俗中,不然真的要和她们的爹娘坐下好好聊聊口水,待得自己一两百年回去,也许他们已经睡着叫不醒了。
还有谁吗?好像没有了。陈秋东又扫视了一遍,兰花芍药总是有淡淡的哀愁;思香那边十五女,一年了心情还是很沉重,好像一直在担心自己丢下她们,这个只能怪自己少与她们沟通了。
唯有从三十六个小夫人脸上能看到喜色,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喜色;是甜蜜谷,幸福居里一声声叫唤“古叔叔”的喜色,看来从今往后要多多宠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