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的办公室里开着空调,一名警员为陆非夏倒了杯凉水,她坐在木椅上,看起来仍旧很镇定,可是低垂的脑袋和绞在一起的双手泄露她的紧张和后怕。
纪刑年走进警察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陆非夏。
低垂着脑袋的她,就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鹿,可怜兮兮地惹人心疼。
纪刑年的腿上还打着石膏,他靠在门上,声音低沉,“夏夏,过来。”
沉浸在赵父扭曲面容里的陆非夏猛地抬起头来,朝他的方向看过去,纪刑年身上还穿着居家服,脚上是双凉拖,目光沉静地凝视她,好像冥冥之中带着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陆非夏朝他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他身上的温度暖暖的,还有她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环在他腰上的双臂十分用力,像个寻求港湾的孩子。
“你很勇敢,做得很好。”纪刑年抚摸着她的发顶,见到她没事他才真正放心下来,没有人知道当他收到她的求救短信时,是何种焦躁和不安。
原来结婚这么久,她已经无声无息地浸入了他的生命。
陆非夏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纪刑年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缓解她的紧张和不安,“没事了夏夏,赵氏夫妇如今都已经进了监狱,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我想回家。”陆非夏闷闷地说。
纪刑年点头,男人凌厉的目光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副局,“事情发展到这步,我想副局肯定知道怎么处理,副局,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