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死死地关着,车内的温度极低,纪刑年正面无表情地跟张铎通电话,一个个命令下达下去,均令陆非夏惊诧不已。
“通知银行停止贷款给东亿,让他们无法进行手上的新项目。”
“财务部的主任既然敢挪用公款,那就让他立刻滚蛋。”
“赵父今天被抓了,把夏夏身边没用的保镖撤走,后续事情警局那边知道怎么做。”
“……”
他语气森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强大而不容忽视的冷厉,让陆非夏不寒而栗。
这样的纪刑年,是她从未见过的,与最初在警局抚摸她的发顶安抚她情绪的男人相距甚远,一个温柔如斯,一个冷冽如冰,好像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陆非夏安静地靠在椅背上,空调的声音呼呼呼地在耳边作响,她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心中不知何处生了莫名的心慌。
她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陆非夏条件反射地回头,看向纪刑年。
男人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额前的短发在她的瞳眸里轻轻晃动,让陆非夏的思绪不经意地飘到很多年前,那时候,她还是第七中学人人口中的美女学渣。
她总是刻意地从三年二班的教室外经过,只为匆匆一瞥那个坐在窗户边永远安静却令人无法忽视的少年。
他的成绩永远都是年纪第一,他永远是学校女生讨论的对象,永远有无数的女生偷偷爱慕他,想与他偶遇,想和他吃饭,想同他一起回家。
但是,他就像一个独行侠,至始至终,无论男女,谁也无法真正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