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夏笑:“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是黑白色,但是第二天我就将这里上上下下都变换了模样,这才使这栋别墅看起来没有那么死气沉沉。”
“难道刑年就没有反对吗?”
陆非夏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没有反对啊,他不仅没有反对而且还很赞同,他说随便我怎么拾掇这栋别墅,既然他都那么说了,我自然不客气,好在我的布置他好像还蛮喜欢的。”
喜欢?!
纪刑年有强迫症,他只喜欢黑白色,蒋文文非常意外他竟然允许陆非夏改变他的别墅,以前他住在老宅的时候,她在他的房间里放一束花他都不能接受。
蒋文文打量着陆非夏,她穿着简单的居家运动装,长发懒懒散散地披在肩上,五官的确要比寻常女子更秀丽些,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双眼睛,眼眸流转间,灵气四溢。
但也顶多算是眉清目秀,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她有什么本事让纪刑年为她改变那么多?甚至在公开场合为了她殴打记者。
可是也就是这么清秀的一个姑娘,竟然敢为了纪刑年在纪家老宅暴打纪城则,不像她,以前她去纪家老宅的时候,总能看见谢琴辱骂纪刑年,可是每次她都垂下头,默不作声。
蒋文文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她问。
原来知道她身上有伤啊,这蒋家大小姐的消息也并非全然闭塞嘛,“我的伤已经好了,纪刑年的伤可能还要过些时日才会全好,不过我将他照顾得很好,不劳大嫂费心。”
蒋文文颇为尴尬:“夏夏,你对我不用这么客气。”
“难道你和谢琴不是一伙的吗?”陆非夏剥了个橘子,“谢琴视纪刑年为眼中钉肉中刺,说明白点就是敌人,而你是谢琴的儿媳妇,我不对你客气点,难道要熟稔地凑上去和你说小秘密?”
陆非夏这话带着刺,说都能听出来,蒋文文脸色难看。
陆非夏才不管她到底怎么想,依她看来,蒋文文对纪刑年的感情可不像嫂嫂对弟弟的感情,就凭她口中那句亲热的刑年就让她听着不舒服。
“夏夏,我知道妈和刑年不对付,他们这种状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自小看在眼里,但却无能为力,如今刑年的翅膀已经硬了,他必须再忍气吞声地承受妈刻薄的对待,他可以奋起反抗,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无论他们斗成什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
“哦?”陆非夏扔掉橘子皮,“大嫂的意思是永远站在中立还是永远站在纪刑年这边?”
纪家的情况陆非夏现在是一清二楚,纪刑年和另外两个纪家的儿子势必会斗得天翻地覆,谁也保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蒋文文现在无论说什么,陆非夏都不会信。
就算她和纪刑年的关系再好,她到底是纪城锋的女人,是谢琴的儿媳妇儿,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蒋文文不会因为纪刑年而背叛纪城锋。
“我谁都不会帮,他们之间的争斗我也不想卷进去。”蒋文文面色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