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文的慌张神色没有瞒过身边太子妃的眼睛,看来自己的猜测十有是真的,允文的目光中饱含着担心,爱怜!
“你就是沐汐月,你且抬起头来!”皇上慢悠悠地说着。
汐月抬起头来。
在场的人几乎惊呆!
她绝对是有着沉鱼落雁的容貌。
皇上也不禁赞叹,当年自己后宫粉黛三千,恐怕也没人能及眼前这个女子,难怪?
太子妃看见汐月,一身素净的衣裳,简单的发髻,头上除了一根简单的金钗之外,再无他物,但是却有种高贵的,不凡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妒忌。
翩翩见汐月进来,并没有看她。
听得公公方才说,皇上要召见自己完全是因为翩翩公主的原因,翩翩抬眼望向翩翩,可是翩翩像是刻意躲避一样,并没有正眼看汐月,汐月见她脸上满是自己不认识的冷漠神情,又看看旁边站着的管家婆婆,此时更是一脸鄙夷的眼神,汐月顿知不妙。
“沐汐月!”皇上缓缓说了声,脸上目无表情,转而又说了句:“你可知罪?”
汐月被皇上这么一问,心下一惊,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望向皇上,“皇上,小女子不知,自己哪里错了!”
“凭你那副模样,不守妇道,勾引驸马,让翩翩公主心里好不纠结,难道还不是罪过吗?”皇上眼中已经有了怒意。
“皇上,小女子和尔青只是兄妹之情,并没有丝毫不清不白,小女子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公主殿下,再此我向她请罪,但是我和驸马之间绝对是清白的,还望皇上明察!”
“沐汐月,你还要装吗?枉我翩翩对你一片真心,当你是最好的姐妹,不曾想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姐妹的?你敢说你对尔青只是兄妹之情吗?你以前在帽儿胡同可是尔青安排的,我们大婚的鸳鸯锈枕可是你送的?你们早就认识,今日要不是我淳厚堂叔说了你以前的事,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是这般嘴脸,你一副期期艾艾,文文弱弱的样子,其实你就是一个坏女人,坏女人!”翩翩说着越来越激动,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公主,我……”汐月面对失态的翩翩公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允文也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帽儿胡同是自己安排汐月住进去的呀!汐月也是自己托付尔青多加照顾的呀,谁曾想却给汐月种下了无边的祸患。
皇上一看见宝贝翩翩哭了,就心疼无比了。
“翩翩别哭,别哭!皇爷爷给你做主!”皇上摆摆手,“公公叫侍卫把她押往大牢,听候发落!”
侍卫说着要上前来押汐月。
允文赶紧站起身来:“皇爷爷,这沐汐月是葛将军的义女,我想皇爷爷是不是该问问葛将军事情的缘由,再下决定呀不迟呢?”
皇上刚才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翩翩弄的昏头转向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这沐汐月的确是自己的义子葛云泰的义女,葛云泰对大明江山立下的汗马功劳,劳苦功高,自己就这样不动声色就把他的人赐死,还真不合适!
皇上挥挥手示意侍卫先下去,让公公去宣葛云泰夫妇。
翩翩见太子哥哥又做了阻拦,心生不快,难不成这沐汐月也把太子哥哥的魂勾去了吗?真是祸水!
葛云泰和白洛云被宣进来了。
皇上询问了半天如何认沐汐月为义女的经过,暗示白洛云引狼入室,白洛云赶紧给跪下来:“皇上息怒,汐月这孩子从小就命苦,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我一见她就觉的特有眼缘,尔青的姐姐们都已经出嫁,我身边缺少一个知心的人,是我执意要把汐月引进府中,汐月这孩子的品行绝对端正,如若她有什么地方惹公主不开心了,我这个做婆婆的替她向公主请罪!还请公主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迁怒于汐月了,如若你不开心,我可以让她搬出府去!”
翩翩见白洛云给汐月求情,觉得不给婆婆这个情面又不合适,可是就此放过汐月,也难解心头之恨。
管家婆婆见公主因为白洛云的求情,有些犹豫,就赶紧说:“将军夫人,怕是你也被这女子给迷了心窍,她绝非你说的那么好,她以前只是一个酒楼唱曲的红尘女子,她骗取你的同情,只是为了攀附权贵,她屡屡勾引暗示驸马,让驸马对公主不冷不淡,真是伤了公主的心,公主是老奴自小看着长大的,先太子,太子妃走的早,他们生前可是最疼爱翩翩公主的,老奴看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和欺骗!”
管家婆婆晾出了王牌,她知道皇上最疼爱先太子,曾经因为先太子的英年早逝痛不欲生,他把那种对先太子的爱都转嫁在了允文和翩翩身上,只要说到先太子,就一定会触动皇上那颗孱弱的神经!这沐汐月就一定必死无疑。
果然,皇上听到了先太子,脸上的肌肉也变得僵硬,可怜的皇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