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辰说出猜测，“他会推波助澜，让舆论发酵的，说不定焦裕申手里还握着什么裕华集团的把柄。到时候焦家势必要给个交代，为了平复沸腾的民怨，爸也会被判刑的。”</P>

“我知道他上周订购了运输车，现货，非防爆电机。不知道和这事有没有关系，但……我们至少，可以猜测有关系。”</P>

焦裕寅庆幸路芋听清了焦裕申的心声，这让他现在有足够多的谈判筹码。</P>

焦裕辰眯起眼，他发觉他有些看不清这个咸鱼弟弟了。</P>

焦裕寅明显读懂了对方眼中的忌惮，说：“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我要真是个废柴，也不配和你谈合作。我就要还我母亲一个公道，各取所需。”</P>

焦裕辰轻笑出声。</P>

“二哥，如果你替爸顶了灾……”焦裕寅抬手给焦裕辰斟了一杯茶，说：“他心里是最有数的人。现在命运的钥匙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你进去半年，换焦裕申永无翻身之日，你要不要和弟弟我赌这一把？”</P>

焦裕寅一口一口地喝着茶，不催不问，就这么等着。</P>

过了好半晌，几分相似的眉眼，对视，然后默契一笑。</P>

茶杯轻碰。</P>

“以茶代酒。”</P>

“合作愉快。”</P>

……</P>

焦裕寅终于再回到卧室，细密的汗缓缓从他额头上渗出。</P>

路芋正坐在书桌前，拿着草稿纸，模拟锋卫摇摆战术的不同配合路径。</P>

焦裕寅仰躺在床上，摘掉眼镜，阖着眼。</P>

“恭喜。”</P>

路芋的声音绕在房间里，轻轻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