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总之,从此以后,你……自由了!(1 / 2)

十里红枫 北宫十三 1738 字 4小时前

“若尘,你便不用去了,画个大概草图给我便……好。”

古瑟刚整理好一切,一面转身一面同门口的若尘说。

一转身,却见白月卿蓦然站在自己身后,吓得他往后踉跄了步,跌撑在了身后的案台上。

他此时一身玄色便衣,长发高束,细袖口扣着护腕,装扮干净利落似显得极其修身,那纤细的腰肢更显细窄,仿一只手捏着便能折断般。

白月卿的蓦然出现,不仅仅只是被吓的本能反应,更有来自他之初所做过的行径。

古瑟双手撑靠在身后桌案上,腰身紧紧靠挤在案沿,于他本能的便害怕。

“月、月卿你……”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但开口还是有些紧张,瞟了眼木立门口俨然神色却不动的若尘,额角莫名冒了细汗。

面对古瑟如此反应,白月卿及时顿了脚步,站他两三步之遥的位置,眼里亦是藏不住的失意、忧伤黯然。

满眼忧郁忧伤,落在古瑟面上的目光难掩失望,忧伤的神色,黯伤的眸眼如那秋风里的落叶,一地凄苍寂凉。

“你不用这般神色望着本座,本座、早予你自由了。”

望着古瑟良久,白月卿方黯然的低道了句,道的不甚生疏,话音话色亦不掩伤痛。

他尤怜忧伤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古瑟面上,深邃黯然的眸色如那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藏着无尽的忧伤哀凉,丝丝缕缕的无由缠绕着人心,揪着,无法让人直视似的看着便疼。

古瑟依旧呆木着,于他的话,他不知如何答,心亦被感染着沉了下去。

对望着,又是良久。

“……本座说过,放下身位求全,只做一次,既是不是怀中之物,又何强求?”

白月卿望着他,良久后深呼吸叹了口气,道的平静。

话后,默了一会儿后,他缓抬起了手,一翻,手上光芒一焕,一只小瓷瓶子浮了他手上半空。

他瞟了眼,放下了手来,那东西便自主朝古瑟飘了过去。

“这是予你治伤的。”

“——你之初中的是、与本座联系的一道情咒,因没有及时正解,遂伤了根本,伤势未痊愈之前,不能于旁人动情……”

他顿了顿,眸色明显的又暗淡了几分,垂了丝眉目,话音亦能听得出的不忍心痛。

缓沉默了一会儿。

他当着痴愣的古瑟的面,沉深的叹了口气,视线无神黯然的落他面上。

“虽情咒那日本座、与你解了,但因伤势未痊前动了情,你才……会吐血。”

“总之,从此以后,你……自由了!”

白月卿黯然伤痛的说完,静静不舍的望了他好一会儿,视线最终锁在他衣襟处略显露出的一段白皙的脖颈位置。

就那样默默的盯了良久,在心底轻叹了口气,缓步走了过去,却吓得古瑟往后靠的身子抖了下。

白月卿欲去抚他脸颊的动作僵在半路,犹豫了许,还是伸了过去,两个手指避开他的高衣襟,挑着里面挂的血珠线,将其血珠掏了出来,捏在指上默默看了会儿。

血珠里面的血液细看能看到其在丝丝的流淌,像是有生命般的淌动。

血珠从衣襟拿出来还带着古瑟的体温,丝丝暖意透过他指腹穿了他心底,却是让他心底莫名一痛,眉头禁不住的微皱了皱。

“这血珠未消散,余温缭绕,说明其主人……尚安好。”

白月卿蓦然徒自缓缓的道了句,古瑟闻言却是一怔,吸进的一口气卡在喉咙忘记了吐出。

他痴愣愣的望着黯然忧郁的白月卿,刚才本是紧张害怕的,这会儿却是……莫名有丝丝触动,紧张的心亦松了口气。

白月卿无心的盯着那血珠,须臾,放开了来,视线稍稍抬起些,落了古瑟面上。

手虚伸半空,望着那心喜的容颜,忍不住的想去触碰。

然,微微往上稍动了丝,却犹豫了,顿了秒,终是放下了。

古瑟就那样莫名的盯着他的手伸在半空,然后莫名的看着他蓦然又放下,深呼吸叹了口气,却是瞟了眼门口不能动弹的若尘,又瞄了眼他。

不过须臾,后周身烟雾一散,不容古瑟做反应,已然骤然消失。

突然来的插曲,突然来的诀别,气氛突然的压抑窒息。

古瑟一时间由紧张到诧异震惊,又由诧异到不可思议的匪夷,然后蓦然间的心里沉重,沉重后又突然落空空,落空空间又骤然间的泛疼,心里哽塞,压抑,莫名喘不上气儿来。

仿所有情绪他都经历了一遍。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他予自己自由应该开心才是,这不是他一直渴望祈求的么?

这会儿,他为何……有种无法言喻的痛?

仿佛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心里一阵空白,却是犹如被人死死抓握了心脏,窒息的痛。

他……即将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他茫然的盯着白月卿消失的地方,许久没反应过来。

空洞的视线盯着那空地半晌后,缓缓收拢,落了面前还飘荡的青花瓷瓶子,望着它细微浮沉的飘荡自己面前,像等待主人一般等着他去拿。

白月卿一消失,若尘被解了束缚,获得自由后第一时间冲到了古瑟面前。

“他没伤你?”

将他慌打量了一遍,急切担心的问了句。

古瑟则茫然魂不附体的缓摇头。

“没有。”

空洞的目光落在半空的瓷瓶子上,应后缓缓抬起眼皮,目光稍落远,落在若尘担忧的面上。

“……若尘,他……说的话意,是不是,因为要替我解情咒,方才……强迫的?”

因为要解白月翎下自己身上的情咒,解药便是他亲身与自己解,无法,所以他那日才不由分说的强迫自己?

“是这意思吗,其实……他心里,没有想那般待我的?”

古瑟跟个被抽走了灵魂般,问的断续空洞。

于这样的问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若尘,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抓了这个来问。

又或许,他只是想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并非被人……强迫了,其,是因为不得已,所以才……

可,这怎样都是一种借口,自己明明就被他……

又何来理由替他,或替自己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