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弄得脏死了,又不好洗,神烦!
这时代没有洗衣机的好吧!
周茉心情很不好。
“二姐姐别生气啦,我听话!”
周芩很担心周茉会一怒之下把自己丢给别人,死死地抱住她的脖颈。
周茉缓了口气说,“二姐姐没生气,就是背带被他割断了,你只能坐车了。”
“我不要坐车,我就要二姐姐!”
周芩越发抱得紧了,只要把她往别人手里递,她就大声哭嚎!
“你就只会磨我!”
周茉无可奈何地抱着周芩继续赶路。
没了背包,好些东西不好往外拿了,真是郁闷啊!
……
裴衍夹着周茉的背包赶回官驿。
原来张标去贩货的时候,遇到贼人被刺了。
他的伤口也是发了炎,高热不退。
裴衍一直跟着周茉,知道她给吕家小孩治过伤,并且很快就让那孩子退了热,所以他就想让周茉说出治疗方法。
周茉对他的态度很抗拒,他又不好逼供,只能拿走周茉的背包,期待背包里有药。
一进屋,裴衍就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
结果发现全是些小竹筒子,还有纱布,针线,手术刀!
每个竹筒上面都刻得有字:酒精,阿莫西林,白药……
裴衍傻眼儿了。
好在他把柳一刀也抓来了,板着脸问,“该用哪个?”
“酒精,大概是用来洗伤口的吧?阿莫西林是个什么鬼?白药……”
柳一刀闻了闻味儿说,“有三七味道,这个大约是金创药!”
裴衍厉声命令道,“你给他治!”
柳一刀哪敢拒绝,颤抖着给张标清理伤口,然后再撒上药粉用纱布包扎。
裴衍看着这几样东西发了会儿呆,然后自言自语说,“这些东西咱们也应该弄一套!”
张标被酒精蜇得惨叫,他满头是汗,咬牙切齿说,“头儿,刺我的是太子的人,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贼人,流民都被堵在涿州,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是我大意了,四皇子拿出治疗瘟疫的药,又迅速平息雪灾,如今民望飙涨,碍了太子爷的眼了。”
裴衍顿了一下,见柳一刀把他的伤口包扎好,严肃地问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刀口没那么疼了,感觉好了不少,这药挺见效啊!”
张标很认真地回答。
“有用就好,可惜,我怕是彻底把周姑娘给得罪了。”
裴衍这时候开始后悔自己当时太冲动了,要是好好跟周茉商量,她未必不肯帮自己,现在嘛……只能威逼了!
他命令柳一刀说,“你去告诉周姑娘,若是不想受苦,就把酒精和白药的方子交出来。”
柳一刀泪流满面,“你杀了我吧,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我办不到!”
张标咳了一声道,“头,那小姑娘挺仁义的,别逼急了,要不,咱们利诱?她们这一路上要吃不少苦头,虽然不能阳奉阴违的坏了朝廷的规矩,可给她们提供些便利还是可以通融的嘛!”
裴衍瞪了他一眼,“那你还不快好起来,把这些东西给我弄回来?”
“你总得让我歇两天啊,头还疼哩!”
张标很后悔自己多嘴,裴衍明摆着对那丫头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