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一定要杀人！”

这才是真相。

他轻咳一声：“我有些乏了，这些时日身体一日比不过一日了。”

在第一个消息也就是代王登基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天下人都在猜测，猜测是不是陈氏之人做了什么。

是的。

“他们不会想到，这天下到底是谁打下来的，跟太公没有关系，这天下是高皇帝打下来的！他们若不是沾了一点高皇帝的光如今还在地里面刨食吃！”

而在孔少青做这些事情的同时，朝堂上也有一部分其他的人联系了另外的封王们。

“即便他们有无数的机会。”

这位孔家的人自然而然的是厌恶上了商山四皓，毕竟在他的眼里，商山四皓作为儒家之人，天然的就应该和他孔家站在一起，支持孔家才对。

昔年张仪所说的那句话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真切的事实，即：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而吕后、镇国王、甚至是太后都对此表示了否决。

而暗中的消息，则是被绣衣使者一字不差的送了过来。

刘交甚至将自己派出去的所有信使全都收了回来。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这一次，一定要让那些人感到疼！”

刘盈对此表示了质疑，他其实并不想要成为太上皇，他想要被改为“安平王”，有封国与否都是小事了，他只是想要难得一见的自由。

因为刘盈成为“太上皇”的话，那么代王即位才有正统性，若是刘盈成为安平王，那么不管历史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代王以及陈氏、甚至是这一次推动代王成为皇帝的所有人都会成为“叛逆”。

他微微一笑：“有人会给我们解决掉最大的麻烦，之后的就看我们自己的了。”

诸王之乱逐渐的平息，诸多封国也开始正常的像中央朝廷纳贡，并且表示自己的归顺与忠诚，天子派出去的国相们也都开始汇报了封国领地内官方明面上能够见到的消息。

他有些沉默：“只是，想要对某一位封王定罪，这恐怕不是小事。”

高皇帝既然留了遗诏，那么代王登基就没有任何法礼上的问题，他想借此搅弄风雨的话，陈氏可不会觉着杀一两个宗室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天子、镇国王、丞相都不过是听从高皇帝的命令，完成高皇帝的遗诏罢了。

荆王承诺，只要自己能够登上皇位，便是完成孔家、或者说儒家的某一部分人一直以来的心愿——即：赦封孔子为“圣”。

腊月二十三这一日，天子再次下达诏书，表明自己身体不适，所以令皇太弟登基为皇，自己则是称“太上皇”。

但真正珍贵的书籍，当年秦武烈帝在以身殉国之前，便已经拜托陈氏收藏了。

“王爷大恩，我等定然不敢忘！”

并且在天下人对此诏书表示质疑的时候，镇国王陈居、太后吕雉、天子刘盈、以及右相萧何、昔年侍奉在高皇帝身侧的“中车府令”都站了出来，并且表示立代王为皇太弟也好、令代王登基也罢，都是高皇帝的遗诏。

比如：孔少青。

唐秉冷笑一声说道：“您放心就是了。”

这本应该是很平常的一个月，很平常的一年。

商山四皓甚至对这种有些破坏礼法的行为表示接受良好，这就更让暗地里的一些人破防了。

不是代王的人就是吕后的人，他们的利益怎么可能和另外一脉的人有关系呢？更何况，新帝能够给他们的利益会超过现在么？

吴实也是嗤笑一声：“这便是人的贪欲啊。”

商山四皓来找陈居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去，毕竟他们趁着夜色来的，而且长安城内的诸多势力也有意隐瞒这件事情。

陈居话语中藏着一抹狠辣：“当初给诸王的教训还不够多，所以现在他们还敢有现在的动静！”

如果天子没有发出那道诏书的话。

天底下藏书最多的地方，大概就是陈氏的“拙身楼”了。

所以，当商山四皓上朝，但却没有和某些人预料的一样与陈氏针锋相对的时候，有人悄无声息的破防了。

一旁听着的唐秉声音中带着感慨，他看着陈居道：“我在来之前便知道王爷不是那样会逼迫天子的权臣，只是我们终究还是想要听王爷心口所说。”

他将话题转了回来：“如今最要紧的是，如何让背后的那几位将手留下来。”

“谁都无法抗拒的。”

“多谢王爷！”

他的声音低沉：“我们猜测，这其中有那几位的手笔，但却无法确定。”

商山四皓这一次没有犹豫，他们只是隐居在商山而已，又不是真的性格脾气都特别好，被人当枪使还不生气。

所以刘盈想要成为安平王的愿望落空了。

“这才是这件事情完整的真相。”

不用和陈氏为敌，当真是一件幸福而又快乐的事情。

德仁五年，冬末。

因为

这是他身为天子的最后一个月。

商山四皓等人听闻此言心中也是大喜，能够去拙身楼中阅读，这是天下每一个读书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太子的子是儿子的意思

这样的称呼来称呼代王，确实是有点礼法错乱了。

“不都是太公的后代么？”

“只是要在法礼上找到漏洞，便需要靠四位了。”

两個人聊着聊着突然发现对方的性格是真的很合自己的心意，俩人有意结交，又真的都是博学多识之人，当即便有些一见如故的感觉了。

将养着？

陈氏也好、吕氏也罢、代王也好，三方势力都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的污点。

高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正在动弹着，想要借此机会搅弄风云的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彻底的放弃了。

是天子之诏，但却并不是当今天子的诏书？

“陈氏并没有称皇之心。”

毕竟

孔子都不是圣人，他的那些弟子怎么成圣？

陈居的神色中带着古怪：“实际上，本王也是方才知道这件事情没多久，也就是在天子下诏令代王归京的前一天知道的而已。”

整个世界便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链条组成的。

“哎。”

长长的一道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