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饭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揉眼睛。
四喜也发现了,就问景喜:“主子,您是不是眼睛里进东西了,从昨天开始就这样了,要不然我去找店家要盆热水洗洗吧。”
景喜摆了摆手:“不用,只是眼皮子跳的厉害。”
李氏看了景喜一眼,幸灾乐祸:“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你的右眼一直在跳,我看你是有灾了。还跳了那么久,怕是大灾!”
“你胡说什么!你才有灾呢!”景喜还没说话,四喜直接就怼了过去。
李氏瞪了四喜一眼,刚准备反击点什么,景喜就‘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谁最后吃完谁付钱。”
李氏从上桌心里就盛着事,在三人之中吃的最慢,但她又真怕景喜自己吃完就拍屁|股走人。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埋头大吃了起来。
景喜的右眼一直在跳,跳的她心烦。
就算那晚在安图古道上,连生死都经历了,也没这样过。
怎么反而要回家了,眼皮子开始不停的跳了起来。
景喜又吃了一口,实在是没胃口了:“我们立刻出发。”
李氏从碗里抬起头来:“我还没吃好呢。”
马车在景喜的授意下被驾驶的飞快,离荷花村越近,景喜的心里就越慌。
而且她觉得村子里也透着古怪。
这种天气家家户户都没什么活儿了,在这暖洋洋的午后大家应该在自家院子里捉猫逗狗带孩子晒太阳。
怎么好多户人家都上着锁?
他们都去哪里了?
匆匆赶回家,景喜发现盛家的院门也落了锁,隔壁红婶家也是。
景喜的眼皮跳的更厉害了。
李氏从马车里下来,左看看右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景喜看见对门的院子没上锁,她连门都顾不上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对面住着胡爷爷一家,但是胡爷爷他们都不在,只有七十多岁的胡老太爷一个人家。
胡老太爷年纪大了眼睛花了,耳朵也不好,景喜问了好多次他才明白过来。
坐在椅子里不急不缓的说:“你不是对门的孙媳妇吗?”
景喜怕老人家听不见,就拔高了嗓音:“是!我是!老太爷,我家里的人呢,你家的人呢,都去哪儿了?”
“哦,你回来了啊。对门的重孙子不见了一个,全村人都去找了。都找了两天了。”
景喜的呼吸滞了一下,她的眼皮子也跳了两天了。
“是哪一个孩子不见了?”
“哦,找了两天了。都上山找去了。”
景喜的手忽然控制不住的在抖:“是哪一个?叫什么名字?”
“嗯,带把的。叫祥云。”
景喜的脑子空白了一下,连眼皮子也忽然不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