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你怎么哪?快醒醒醒醒醒……”布德罗梭眼见师兄像中邪了一样,也是着急,立即运转大雷音天龙禅唱,一声赶一声,每声一十三个音节,声波如同波澜汹涌,不停地在别提什摩的耳边唱响。
醒醒,独调醒醒——在布德罗梭的醒字大潮禅音中,响起了别提什摩独特的呢喃声调。
在布德罗梭雷鸣般的醒世真言联唱了十三个篇章之后,终于,响起了别提什摩轻若蚊蚋般的喃喃自语:“……这是什么境界?舌头就是流浪,肌肉就是海洋,骨头就是海底的山脉,清风明月阳光雨电,不过是我的一票衣衫!内在的人格骨气能实质化成岛屿,一角衣袖就能压住大潮的怒吼——修行呀修行,修行到这一境地,修到与天地共存的今世身,近乎永不磨灭,还用担心修来世么……!”
别提什摩说得很慢很慢,布德罗梭唱出十三个字,他才吐出一个字。
他说得很轻很轻,布德罗梭与他相距这么近,也听不清他在自语些什么。
别提什摩说着说着,渐渐地从民、发呆状态中回醒过来,目光越来越亮。
他的目光炯炯,还是看着书页上的那几行手写字。
布德罗梭知道师兄已经回过神来,也就停止了大雷音天龙禅唱。
停是停下了,可他看出师兄的状态还是不对,他师兄双目神光湛湛,盯着不转眼,似乎是想将书页看穿。
布德罗梭的眼光是何等锐利,他见到了书页已经被师兄盯得飘起了一缕淡淡的轻烟!
他这是要把经书看燃呀!
布德罗梭赶紧一展广袖,一式‘流苏遮幕’,隔开了别提什摩的视线。
同时,他口中嘶吼出‘大哦啰咝’音波功,这次用上了苦修多年的般若大能力,惊得大海的潮头都多退却了十三米,声势比先前的数十篇大雷音天龙禅唱加起来还强:“师兄,你怎么啦!”
别提什摩的瞳孔一阵蠕动,十三次之后,眼睛恢复了正常。
“师弟,这几句话,你看到了吗?你没有看出什么吗?”
“我看到了呀,不就是几句散文诗吗?虽然有些不可理喻,可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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