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凝霜不明其理,诧异道:“你刚刚还说我想去嫁给他,弄不好会害了他性命,怎么就安全了?”
聂小七白了自己这个小姑婆一眼,柔声道:“你现在只对他好奇,根本不了解他。我却认识他一年多了。这混蛋跟佩佩的妹妹郭丽娜之间,肯定有些青春期的故事,但郭丽娜却不是个能容人之人。这混蛋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拒郭丽娜千里之外。还有个童星,就是童家那个数学神童。这小子初识她时,一样的对她充满好色的眼光,后来知道童星身份后,他就开始各种方式在童星面前显露自己的人渣形象,还故意带着自己的女人在人家面前亲昵,把童星差点气死。”
聂凝霜回内陆时间已经好几年,对家族和圈子的事,实际上也不是一点不了解。听聂小七说到童星,不由想了想童家的情况,点了点头说道:“叶芦伟是聪明的,绝对不应该去招惹童家这个公主。童星看着平和大气,但童家战场上打来的家声,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他要是沾上了童星,这一辈子休想脱开童家的掌握。”
聂小七眼睛一亮,觉得这时候的小姑婆才终于有了点大户人家女子的样子,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个理。我们能看明白不奇怪,奇怪的是叶芦伟一个真正的乡下小子,他如何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看明白?况且他还不一定就知道童家有些什么威风人物吧?”
聂凝霜看着聂小七都有些困惑的眼睛,笑道:“你先有了董彪,能抵挡对他的好奇,对你是好事,对他未尝不是好事。不过现在有了我,咱们聂家总赔他一个女子,那他小子还不乖乖俯首过来听用?”
聂小七大怒,作势要去掐这没遮没拦的长辈,聂凝霜毫不相让,两人在床上打成一团,等隔壁听到动静过来看的助理赶到时,聂小七力大,竟然骑在了聂凝霜身上打屁股,边打边笑边骂:“我打死你个臭丫头,免得出去丢人现眼。”
聂凝霜一边翻滚,一边大叫,“聂小七你个被雷打的,我是长辈,你放开……”
两位助理看了眼,默契地掩上门,假装没听见,静静地到隔壁去听八卦去了。
两人胡闹一阵,都没了力气,并排躺在床上静静地喘息。
聂凝霜平复一阵心气,幽幽地道:“他既然觉得我安全,就是料定你会帮他的忙,阻着我不去破坏他的好事。你却着了人家算计而不自知。”
聂小七头都懒得回,白了天花板一眼,说道:“你就故意找这些理由,去说服你自己胡闹嘛。我前前后后试探过他好多次,有些他有所觉,有些他就跟个真的乡下小子一样,一无所觉。但是无论哪种,他随时都有断尾求生的准备。我好多时候都觉得他远不止二十岁一样,甚至还托人去查了他家户口本。结果人家祖上三代都清清白白的,我就纳闷得很。”
“那小子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兔子模样,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如果单纯是防着聂家,那最先他断腕一样放弃深镇公司,就应该彻底断了。可是后来我一出面,他又服了软,转而半遮半掩地跟我合作。特别是广宏达正式归我后,他已经不太在意跟我合作的问题了。感觉上他是在怕我三哥,三哥前几年胡闹的名声,他多半是应该知道的。可他又巴巴地给三哥他们出了主意去搞什么文化公司。”
“直到最近,我才有些明白,他不是怕了我们聂家,而是怕了卜家。那天我故意不经意地说卜大少整合能源跟轨道企业,问他有没有兴趣参与。结果那小子不屑一顾,说了声取死之道。我就不明白,卜家堂堂的接班人之一,正如日中天,人家又走的正道,哪里就取死了?再问他,那小子惊觉,却再也不说。”
聂凝霜想了想,坐了起来,两眼茫然地看着前面,说道:“你不明白,我却明白了。他,他另有心爱之人!”
聂小七正在说企业跟政治,聂凝霜的心思却还在男女之事上,话一出口,差点把聂小七憋死,怒道:“他有心爱之人也不是你,你死了心吧。”
聂凝霜不以为意,转头笑道:“那混蛋随时随地想跑,却不是怕了你,而是觉得会对不起他的女人们,所以把所有财产全部放在女人们名下,这样他跑起来才无牵无挂。嗯,也不能说无牵无挂,这家伙就是个情种,牵挂肯定少不了,不过留给女人们大笔钱财,总算是良心上有个安慰。嘻嘻,小七,他既然想跑,一定是因为别的女人,你说我去抢这个女人的位置,他总无话可说。说,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聂小七差点气死,大叫一声,踢了聂凝霜一脚,一把搂过被子蒙在脸上,闷声说道:“佟若莺,西财大校花,今年才十九岁,陆陆儿那死人说她才是他的正牌子老婆。大姐,你过了年三十二周岁了,麻烦你看看脸再说好不好?羞也被你羞死了。”
聂凝霜大怒,单膝跪在聂小七腰上,双手去卡她脖子,怒道:“校花又怎么样?姐难道不是校花?姐从幼儿园一直花到大学毕业,才是真正的校花……起来,跟我去看他的校花到底有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