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这样,句蓉梅的胎痛装不下去,懒懒地坐起来,眼睛转了一圈,抬腿压在黄轻菊腿上,笑着说道:“毛毛,帮姐捶捶,好久没享受你的手法了,怪想的。”
黄轻菊顺从地理了理句蓉梅腿上的牛仔裤,一边说不能穿太紧了,一边给她做腿部按摩。
句蓉梅轻轻躺下,感觉差个靠枕,眼角一瞅胡薇薇,胡薇薇跟她配合已经很是熟练,狗腿地跑过来,拿着靠枕给她垫好,顺势坐在她头侧,亲热地帮她做头部按摩。
佟若莺从来没见过三女这样子和谐的一幕,吃惊得小嘴张开,下巴都快掉了。
句蓉梅享受了一会儿,哼唧着说道:“陆陆儿不在,水也没有,果盘也没人做,真是的。莺莺,你帮姐倒点水来好不好?”
佟若莺正在吃惊中,闻言哦了一声,转身去找杯子找水,这边胡薇薇和句蓉梅有一句没一句地指点,什么杯子在那边,什么要用凉水壶,什么水壶得用开水消毒……
佟若莺在厨房和酒柜边好一阵忙,等重新烧了开水,分别泡了一壶菊花,一壶柠檬过来时,句蓉梅伸出手去够几上的杯子,却又够不到。佟若莺下意识地就帮她拿了个杯子倒了小半杯递过去。
等句蓉梅接了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佟若莺才有些回过味来,拿眼睛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却不接句蓉梅举着的杯子,转身哼了一声,径直去了旁边沙发上坐下。还无师自通地把双腿蜷在沙发上,拖鞋也不脱,腰挺得笔直,看着几人冷笑道:“这是给我立规矩呢?蓉蓉,你很封建啊。她们能做你的通房丫头,真以为我也会同意?你不要忘了,还差我一个交待!”
句蓉梅的表现被人家看穿,到此就算终结,微笑着把杯子递给胡薇薇,顺势坐直身子,笑道:“什么通房丫头,我们家就是这样的,我是大姐,无论年龄还是进门的早晚。现在我又最先有了身子,哼哼,什么交待?我早跟你说了他的故事,你愿不愿意相信,那是你的事。话说公司都正式上班近一周了,你天天跟着我们算怎么回事?你的财务本事学完了?大学不念了?陆陆儿还等着你毕业,帮你开一家财务管理公司呢。”
佟若莺看见三人表情相同,步调一直,特别是胡薇薇,她明明很不愿意去配合,仅仅只是想对付自己,就装着很小妹的样子去捧句蓉梅的臭脚,真是恶心。
“薇薇,你就不要装了吧,看你装得那样难受,小心晚上回去吐了。”佟若莺已经被胡薇薇和句蓉梅培训出来了,从开始的生暗气,到现在只表面生气,却主动去挑衅别人生气,仅仅只过了几天,就很熟练了。
胡薇薇淡淡一笑,果然也不装了,站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笑道:“我洗澡去了,你们玩,今晚陆陆儿要回来。毛毛,今晚归我,反正蓉蓉现在空出来了,哈哈……”
明騒的动作,故意的语言,再加一句恶意的笑声,佟若莺一个没出阁的丫头,再也抵挡不住,愤然站起身,急急地去门边换鞋,想要离去。
句蓉梅见她真急了,幽幽地说了一句,“莺啊,你别自欺欺人了,从看见你的第一天,我们三人就是一起出现的,没有骗过你吧?是你主动去挑衅薇薇的,明明知道不是她对手,总要去自找麻烦。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陆陆儿说了晚上回来住,你自己也听到的,你的故事不听了?”
佟若莺抬起头,恼怒地把手上包包往鞋柜上一砸,大声说道:“我不跟你们争,并不表示就是你们的。他是我的!是你们自己说的,你们抢了我的!我就算不要了,你们难道就心安理得?”
黄轻菊最近太累,看了一会儿表演,感觉更累了一些,听佟若莺这样说,疲惫地站起来道,“今晚我跟蓉蓉睡。对了,佟若莺你昨晚睡的哪个房间?今晚住我的房间。”说完也径直去了楼上,看也不看佟若莺含珠带泪的眼神。
句蓉梅见黄轻菊没了意思,心下也有些赫然,柔声道:“好啦,都吵几天了,你难道还不适应?将来要是大家都有了小孩,恐怕还更有得吵。毛毛房间就是你昨晚睡的房间,她是医生,很爱干净的。你洗澡的时候换我的内衣就行了,衣櫉里很乱的那一堆深色的是薇薇的,毛毛的你也穿不上,只有我的还将就,去找吧,有一些没穿过的新的。明天再去商场买一些适合你的。他……他很喜欢我们穿各种不同的睡衣,你看着办吧。”
佟若莺还想反驳,却突然感觉房子里空荡荡的,瞬间也觉得没了意思,垂头丧气地一脚把鞋子蹬掉,重手重脚地过来坐下,倔强地说道:“我等他回来,听他说完就走,不穿你的睡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