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连夜改了一下原来衣服的尺寸，当时合身的衣服现在有点显小，改过之后合适了不少。</P>

“小维啊小维，你以后要是有看上的姑娘，是不是得领回来给我看看啊？”</P>

自言自语的年忽然想到了柯维看杜遥夜的眼神，那里面没有半点这个年纪男生该有的、对异性的朦胧向往。</P>

“嗯......说不定会带回来男孩子，唉，想想就吓死我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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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柯维背起了行囊。</P>

与三年前唯二不同的是腰间的单手刀和手上的戒指。</P>

为了不引人瞩目，原本透明的戒指被特意制成了黑色。</P>

一共十枚，统一佩戴在上侧的指节。</P>

刀鞘以黑色为主调，辅以蓝色的条纹，通体匀称较窄，不是那种九环大刀的体型。</P>

“令姐本来说还想再灌你一次，现在看也莫得机会喽。”</P>

年整理了一下少年的衣服，打趣道。</P>

“害，下次回来我一定陪她喝个够——但那家火锅我坚决不去。”</P>

“都多久了，还记着呢......下次带你见我的瓜妹妹，那里秋末的鲈鱼听说很好吃，涮火锅应该不错。”</P>

属实是令人哭笑不得的脑回路。</P>

“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外面不比家里，乱的很。”</P>

“晓得啦晓得啦，这话年姐你还得说几遍呐。”</P>

“这是关心，对后辈的关照爱护，你个瓜皮。”</P>

年打了一下柯维的脑袋，没使多大力气。</P>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慎楼。</P>

“师父，我可是要走了......你没什么要说的？”</P>

“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漂亮话我一个老头子也说不出来。”</P>

慎楼没有去载客，只为了送他最后一程。</P>

“你在尚蜀待了三年，也算是半个尚蜀人了，以后记得带姑娘回来让我看看。”</P>

“您老人家怎么满嘴姑娘啊......一天天老不正经的。”</P>

说完这句话，柯维盯着慎楼板住的脸，静静等待批判。</P>

“哈哈，你呀你——”</P>

老船夫脸上的坚冰融化开来，看向少年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P>

“小子，你也算是长大成人了，刚来的时候你还没我高呢。”</P>

“我总不能不长吧？”</P>

“你这——快走！走了正好清净！”</P>

慎楼一脚把少年踹了出去。</P>

年鼻子一酸，扭过头去不再看师徒二人。</P>

“师父......我真要走了。”</P>

“走吧，莫要回头。”</P>

柯维重重点头，转身向着城市的方向走去。</P>

几滴难以察觉的泪水在地面碎开，少年紧紧地按住胸口。</P>

“可不能让年姐看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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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微光，仪器的滴答</P>

酒精，药物，微弱的心跳</P>

“——L-13实验体，第374次实验。”</P>

“实验室已密闭，空间体积已超出隔断临界，确认安全。”</P>

“镇静剂确认植入，源石浓缩液确认足量。”</P>

“空间密度测量仪运行正常，开始调零......调零完毕。”</P>

“......”</P>

“洛肯先生，可以开始了。”</P>

“不，让我再检查一遍......”</P>

穿着白大衣的女性没有反对他的第17次自检。</P>

“如果这次还是失败，组织上只能削减你的实验数量了。”</P>

她看向洛肯。</P>

“——还没有过一个人，能获得同时进行两项试验的许可，看来你也不会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