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内,大堂上,哀嚎声四起,几名衙差正在对抓来的犯人用刑。
凌云与景辰分别列坐在两边,漠然的注视着一切。
连夜赶回来的萧子逸坐在景辰下首,眼眶微红。
凌父凌母站在后方,有些担心的看着儿子。儿子白天跟着查案,晚上抱着江韵的尸体一起入睡。
除了江荣,谁都不让进,就连他们也不许靠近,虽然不想相信,但事实就是,儿子疯了,失去心上人之后,彻底疯了。
显然疯的还不止他一个,听说王爷将王妃软禁了起来,就是嘉怡郡主来了都没用。
不和离不休妻,不许任何人见王妃。嘉怡郡主连写几份折子上奏,都没得到回应,时至今日还守在王府外。
他们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没人敢继续猜下去,议论皇亲,其罪当诛。
洛明轩端坐在堂上,一拍惊堂木,行刑暂停。
冷眼睨着堂下半死不活的犯人,转而看向雪娟和玉娟,两人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只一挥手,一盆凉水浇下。这才颤抖着眼睛,悠悠转醒。
“雪娟,玉娟,身为家仆,联合外人,谋害主子,罪大恶极,你们认是不认。”
两人悄悄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意思,不能出卖主子。
“哼,看是你们两个的嘴硬,还是本官的板子硬。”
见两人并不答话,洛明轩一抬手,立时就有衙差上前,雪娟趴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奴婢,奴婢受人胁迫,将带毒的鸡汤端给了江公子。那汤是宋月端来的,毒也是她下的,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
宋月眼神阴冷的瞪着她,“我从未去过洛府,更没有送过什么鸡汤,少冤枉好人。”
洛明轩冷笑一声,“带红玉和凌楚。”
不多时,红玉与凌楚被带到堂下跪好,抬头看到洛明轩,凌楚立时红了眼眶,别过脸,不敢再看。
在场听审的人见到凌楚,都纷纷好奇的议论纷纷,知府夫人成了阶下囚,太过匪夷所思。
洛明轩眼睛微动,一拍惊堂木,议论声停止,随即厉声道,“事发当日,宋月可是你们二人迎到府内。”
红玉抖若筛糠,偷偷看了一眼凌楚,“是小姐让奴婢从小门把人带到府内,还嘱咐奴婢不要声张。”
凌楚倏地瞪大了眼睛,本能的反驳,“你胡说,我何时叫你带她入府。”
“啪”
洛明轩一拍惊堂木,吓得二人抖了抖,“来人,掌嘴。”
衙差领命,直接左右开弓,把凌楚和红玉打的嘴青脸肿这才停手。
凌楚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眼中盛满了泪,“你竟然对我用刑?”
“接着,张嘴。”
“啪啪啪”
又是几个耳光,衙差根本没有留情,这会儿凌楚口鼻都是血,却也没有再随意开口。
凌父皱眉却只是无奈的叹息,凌母又急又气,就要理论,但被凌志拉住,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多话。
洛明轩用力掷出一块腰牌,砸在凌楚身上,“还不说实话。”
凌楚瞪大了眼睛,终于有些慌了,却不知该说什么。
红玉捂着嘴巴,颤抖着说道,“那日宋月在小门求见小姐,小姐给了腰牌让她走的越远越好。”
“宋月说天黑城门未开,要在府上留一晚,还说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谁承想,她竟然,竟然在府里行凶,下毒害人。”
洛明轩转而看向宋月,眼神冷硬,“你还不承认。”
“雪娟,玉娟。一个宋月如何胁迫得了你们两个,事后你们为何又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