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对话环节里，周灵非常冷静，向司砚叙述自己看到过的内容，包括惨遭杀害的苏痕。</P>

“苏痕能够参加协会选拔，至少有实力傍身，他尚且如此，更别说是林羽身边的普通人。”</P>

虽然林羽会不会对普通人下手，这一点暂时存疑。</P>

两人聊完刚好有协会同事禀报，已经把钱森带了过来，顺便带来了一个坏消息。</P>

“钱森……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把自己反锁在衣柜里，还、还杀死了一个邻居。”</P>

这对于协会的成员来说是大忌，即使钱森日后恢复正常，也必须接受审判。</P>

司砚蹙眉，示意让钱森去审讯室等着。</P>

“我会调查林羽，在查出结果之前，你只要待在协会，就绝对安全。”</P>

周灵点头，“多谢。”</P>

她放松下来往后靠着，突然问了一句。</P>

“江诺不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不告诉他？”</P>

刚才进来的时候，周灵听着办公室里未来的那帮新同事聊天，大概内容是什么时候才能让江诺进来。</P>

“如果知道你是协会少主，江诺肯定会同意进来。”</P>

司砚却只道：“还不到时候。”</P>

他起身，离开了房间，赶场似的又去了审讯室。</P>

钱森的状态，和在骨巫族时相比要差了不少。</P>

甚至可以说是…不成人样。</P>

他以前的模样虽然普通，但大体可以称得上周正，司砚走进来时，见到的却只是一个满头白发苍苍、皱纹脸皮耷拉，奇迹般拥有年轻人身体的男人。</P>

这看起来太过违和，像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脸上长了颗垂垂老矣的头。</P>

钱森被昔日同事用特殊的绳子束缚，无力靠坐在椅子上。</P>

这把椅子，是用来审问利用超出常人的能力，来做尽坏事、恶事之人的。</P>

钱森之前坐在对面，负责审问。</P>

他的身侧，是无奈又心怀不忍的王平，看着钱森的眼神颇为复杂。</P>

司砚在对面落座，取下戴着的手套，眉目俊挺，裹挟淡淡恼意，薄唇紧抿。</P>

“你昨晚杀了邻居。”</P>

钱森无力抬头，浑浊眼珠在眼眶里乱颤，似是拼命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手指怪异扭曲僵直。</P>

“香……好香。”</P>

钱森痴痴笑了半晌，突然回神了似的，毫无预兆的落下泪来，眼泪藏在脸上的沟壑里。</P>

“唔…呜呜……”</P>

他苦着脸，用仅剩的神志向司砚和昔日同事求助。</P>

“我不知道……救救我…救……呵呵呵！”</P>

表情又倏然变化，白眼整个翻出，钱森在椅子上不断扎着，被绳索束缚得更加暴躁。</P>

“去让普桑来。”司砚迅速道，手指在桌上轻点间，浅淡的灵力波动，萦绕钱森周身。</P>

这样的状态不适合被审问，钱森似乎被东西附了身，得先抓出来。</P>

钱森挣扎了会，又骤然冷静下来，端正坐在椅子上，眼神发直盯着司砚。</P>

“多灵魂者。”</P>

司砚指尖顿住，抬眸看他。</P>

即使知道此时和自己对话的，并不是钱森本人。</P>

“谁是多灵魂者。”</P>

“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