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实无可奈何地说:“把你带回来的这位王先生是个鉴宝师,他早就看出这是仿品,只是觉得仿得巧妙才收下的,你不用再吓唬他了。我先把你带回去,再好好商量。”
和蔡有林交代好,他才把字画卷起来,出门去找王银昌。
“周掌柜,怎样?那邪祟被你……”
“解决了。你这幅字画我得拿走处理掉,就算我买下的,你开个价来。”
王银昌一听说解决了邪祟,自然是喜形于色,哪里还肯管他要钱。
但是周实坚持一码归一码,最终达成约定:王银昌把丢在丰德楼的那一锭银子拿走,周实再贴上五两银子——刚好是王银昌买下这幅字画的价钱。
“周掌柜,真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客气,我们毕竟是老朋友了。以后我们常来往。”
“常来往,常来往!”
周实之所以这么说,还是惦记着王银昌家里那些名家字画的仿品,希望能通过观摹来提升书碑手的造诣。
从王银昌家里离开,周实揣着蔡有林的仿品,直奔丰德楼而去。
“掌柜的,你去王先生家了?”
一进门,正在打扫的阿贵就问道。
“啊,是。”周实挥了挥手里的东西,说,“王先生给的礼品。”
“礼品?字画?”阿贵一愣,他也伺候王先生好几年,深知此人对自家珍藏的文玩古董最是爱惜,怎么这么轻易就送给了掌柜?
“礼尚往来,礼尚往来。”周实搪塞道。他之所以告诉阿贵字画的事,不过是考虑到大伙计经常进出自己的房间,看见突然多了一幅字画,不要起疑心而已。
午饭时间已过,店里也该休息了。周实没有等去码头的伙计回来汇报情况,就直接回了房间。
一进门,他把门闩好,从窗户确认没人走进院子,才轻轻敲打墙壁,把莫老请出来。
“莫老,请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