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好像是什么瓷器碎了的声音,小太监更是坐立不安,嘴里念念有词,“你不能怪我,要不就怪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叶姝怡摘下手上的玉镯扔到草丛里,声音下子惊动了小太监,他厉声呵斥:“谁在哪里?太子行宫”意识到什么,便息了声音,不安的走过去叶姝怡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将人,撂倒。
颠了颠这块顺手的石头,她心里暗暗的说,你说不定还会成为拍晕太子的一块有壮举的石头。
叶姝怡揣着石头,学着小太监的声音,厉声大呼:“谁在哪里?这里是太子行宫,尔等快速退下。”
喊了两边,又大声喊道:“昱王殿下,不能走这里,小心脚下,太子不在这里,在后院看那几头恶犬争食。”
“昱王殿下,我送你到前面,您不能过去”
她在屋外数了十声,推开门进去了。
屋内的景象,她吃了一惊,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把人背出来,就碰见匆匆赶来的沈琼和流花,几人打了照面,就迅速将人转移到流花偶尔留宿的行宫偏院子。
叶姝怡将人安置好,对沈琼说:“沈大哥,不管是刺客或者走水,这时候尽快安排点什么引起骚乱。”
“已经安排了。”
沈琼声音嘶哑暗沉,叶姝怡好奇地看他一眼,才发现他有些不一样,瞳孔微缩,眼眶中满是血丝,额头青筋暴起,平常慵懒平静的面具碎裂,怒火,眷恋,脆弱,害怕一齐涌了上来。
这是怎么回事?
叶姝怡看了看躺着的叶清辞,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一派平静,她把地方留给这两个人,悄悄走出去和流花坐在一起。
两个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听着外面到处戒备的声音,感觉这个小院像是被遗落在世外,宁静的有些不真实。
“这里安全吗?”叶姝怡问。
“安全,我爹说,我如果在宫里遇险,就躲到这里,一天之内他就能救我出去。”
沈伯父啊,只见过一眼,给人城府很深的感觉,可能真的能办到。
“你在宫里怎么会有行宫?”
“我娘的,我娘是长公主,她嫁人前住的,我进宫来,太后让我暂住。”
“嗯。”
流花指指里面,轻声问:“没事吧?”她刚才去找大哥,从没见过大哥那么狂乱的模样,恐惧慌张,没问几句就匆匆跟来。
叶姝怡眸光微沉,她刚进去看见叶清辞吃了一惊,他被绑在床上,气息微弱,衣不蔽体身上全是伤,掐的,咬的,勒的,刀划得
她简直怒火攻心,想着干脆杀了太子,让这畜生去见上帝。
但又一想,不能简单杀了他,她一定要好好的让他受够姑奶奶的怒火。
她的哥哥,也敢
一定要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周景祈。
屋里传来巨大的声响,叶姝怡快速的跑进去,看到叶清辞摔倒到地上,他激烈的挣扎,不许别人靠近,打碎了沈琼喂他喝水的茶碗,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但仍不识的人,意识模糊,依照本能奋力反抗。
叶姝怡一把抱住他,摁住他的双手,大声喊他:“哥哥,哥哥,没事了,你安全了,我是阿柚,我是阿柚。”
一遍一遍的说,一遍一遍的叫哥哥,双眼通红,心碎难捱,我是阿柚啊,哥哥。
她大力地抱着他,仿佛看到年幼的自己抱着年幼他,大哭大闹,他小小的身躯,总是直挺的站着,一遍遍温柔的说,“阿柚,不怕,哥哥在。”
她不得父亲的喜欢,哭着吼他,他从不生气,摸摸她的脑袋,柔声说:“阿柚不哭,哥哥喜欢你。”
她一点点长大,总被继母讽刺道回去摔杯子,他总来安慰她,“阿柚不闹,哥哥会保护你的。”
她长成少女,天天出门围着周景云转悠,哥哥默默的不在说话,每次见她有些担心有些愁容。
她被下到大狱,他等她睡着了才悄悄过来,蹲在地上,哒哒掉眼泪,哽咽说:“阿柚,去一个离这里远的地方,哥哥让你走。”
叶姝怡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澎湃的情绪一下子将她淹没,她什么都想起了,“哥哥,不怕,阿柚保护你。”
“阿柚阿柚”
“我在,哥哥,阿柚在。”
“真好。”
“不好,哥哥,阿柚觉得不好,你发热了,我带了药,你吃了就好了。”
“我不吃药!不吃!”叶清辞厉声挣扎。
“不吃不吃,我们不吃药,哥哥长大了还嫌药苦,我长大了都自己吃药了呢”叶姝怡脸上一片幽暗。
叶清辞有些迷茫,“我不是”
“哎呀,我知道,吃完药给你吃点心,我自己做的桃花形状的点心,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