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景霄听着她的教训,提醒道“我结婚了。”
“放心,我们一年之后会离的。”唐暮栀毫不犹豫的回击着,说完还不忘送他个大白眼。
昨晚的协议上可写得清清楚楚,一年内他们没感情就离婚,到时候,她才不会赖着他呢,这种动不动就改门的密码,把自己关在门外的男人,她才不要呢。
“一年内没产生感情才会离。”他又开口提醒了一句。
唐暮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冷哼道“放心,我们肯定没感情,毕竟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爱上你。”
闻言,景霄的眉间再次蹙起,不悦地瞪着她。
这丫头还真是炸毛后,好话歹话都听不进啊。
“对了,这门的密码,你到底是忘了还是不想给?”唐暮栀的视线落在了那扇门上,眼底掠过一抹烦躁,继续说道,“我可不想明天出去又回不来了。”
“我一会儿把密码发给你。”景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今晚的事情,确实是他过分了。
“你直接告诉我吧,我能记住,景先生你贵人多忘事,免得一会儿又忘了。”
唐暮栀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明显就是在讽刺他。
景霄低叹了一声,知道是自己活该,也没计较,“密码是122910。”
“行,知道了。”她应了一声,然后直接转身往卧室走,边走边打着喷嚏,到门口时还不忘吩咐道,“帮我把书捡起来放好。”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后,景霄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那本书。
这个小东西不但拿它打了自己,还要自己把这凶器捡起来放好,真是没天理。
他苦笑了一声,却还是乖乖弯腰将书捡了起来,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回到卧室的唐暮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原本这两天睡不着的她,今晚倒是睡得沉。
不过半夜的时候,她浑身就烧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她梦见了小时候在檀州的日子。
那时候,奶奶还在,盛夏的时候,她们坐在院子的桂花树下乘凉,一张藤椅,一把蒲扇,她们可以在那里坐好久。
“奶奶……”她在嘴里喃喃地喊着,无意识的想要伸手去触碰,但身体似乎动不了。
景霄口渴出来倒水,被她的声音吵醒后,便走到了她的门口,敲门提醒了一下,却发现屋里的人还在说着呓语,像是被困在了梦里。
犹豫了几秒,他终究是打开了那扇门。
床头亮着一盏暖色的台灯,橘红色的光芒照亮着整个房间,唐暮栀穿着卡通睡衣,在床上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她长长的睫毛微垂,遮住了眼睑,白皙漂亮的小脸蛋泛着红晕,额头冒着细汗,秀气的眉头也拧得死紧,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模样。
景霄想起她今晚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进屋还一个劲的打喷嚏,有些不放心,于是便第一次踏进了她的房间。
走到床边的时候,忽然,床上的人伸手将他抓住,手掌滚烫的温度将他吓了一跳。
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弯腰探了探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她发烧了!
床上的人不断呓语着,声音弱弱的,有些听不清说了什么。
景霄没多想,直接转身走出了房间,回到自己卧室后,便打电话给了私人医生。
凌晨三点多,唐暮栀的体温退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昏睡着没醒。
景霄没回自己房间,就在她床边的沙发上守着。
这一刻,他心里是真的歉疚又自责,或许唐暮栀说得对,他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会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真的是有些可笑。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窗外的阳光慢慢洒了进来,不过床上的人还没醒。
景霄一夜没睡,那颗悬着的心,始终没有放下来。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床上的人有了转醒的迹象。
一股熟悉的味道,率先涌入唐暮栀的鼻腔,随即,她缓缓睁眼,入目的是她房间蓝白色的窗帘。
她怔了几秒,然后才看到旁边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醒了?”景霄望了她一眼,有些歉疚的开口,“你发烧了。”
唐暮栀脑袋昏疼得厉害,浑身乏力,但她还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几点了?我该去学校了。”
闻言,景霄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压回床上,严肃地警告道“你今天好好休息,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