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再有……在一起的机会了吗?”
要是直接问出来,会显得她是个欲求不满、放荡的女人,避免在顾泽之心里留下这样的印象。
助理换了一个说法,表达的意思差不多的。
“我不想。”
拒绝一个人最直白的方式,不是不愿意,考虑考虑之类,是我不想。
连考虑你的机会都不想给。
摆脱了助理,顾泽之回到了实验室,他的交友圈子非常窄,生活极其简单。
他在实验室待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值班的观察还在坚持,顾泽之走屏幕前,盯着七号房。
人人都默认七号房里的女人是他前女友或者是什么人,把她弄来做这么痛苦的试验,又日日都关心她。
“七号的现状还不错,就是有点点和刚进来的时候不同。”观察员道。
何止是不同,顾泽之想说的是,在她身上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让我进去看看。”
进入试验品的房间需要密码牌,每十分钟更换一次。
进门密码为一次,出来又是一次,第二次密码没有得到的话,有可能因为被困在里头,而遭到试验品的攻击。
他们有先例,所以要进去就要跟观察员报备,观察员才会给密码牌。
顾泽之刷了密码牌进入七号房间。
监控摄像屏幕前出现他后脑勺,和整个后半身。
“你又过来了。”宁千羽的药效过去不久,浑身乏力,不能用脑子。
她每天都吃得饱饱却也要消瘦,是脑力劳动过于消耗体能。
“来看看你,有好一些吗?哪儿不舒服?”顾泽之出于关心她的方式说的。
可是宁千羽却以为他是在当她是会说话的小白鼠,“我不是你的试验品,顾泽之,你不该拿活人当试验品。”
“医学科技这么发达,你为什么不做细胞试验,甚至是小白鼠?”
她会想起战争时期,丧心病狂的军队拿沦陷地的人民做的化学实验,简直惨绝人寰。
顾泽之蹲在她跟前,说实话这个姿势颇具危险性。
可是宁千羽没什么力气推他,更被说一脚踢倒他了。
“你离我远一点。”宁千羽倒是不想让他靠近自己一点,哪怕是一点点而已。
顾泽之覆上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你不能这么说,要是不做实验,我就不知道自己研发的药物到底能不能拿来救人,归根到底,我顶多算是个为医学奉献一切的人。不能说我是刽子手。”
“你不是刽子手是什么?”
宁千羽说了两句话就要大口呼吸一次,红唇微微张开,仰望着天花板,修长的脖颈线条,白皙的肌肤。
顾泽之直接是半蹲就扑到她身上。
宁千羽被撞在墙壁上,疼得浑身流冷汗,脑子里嗡嗡地响。
她想:她要完了。
没什么别的理由,今天她就要死在这儿了,但是就这么屈辱地半躺着,承受着他即将来施加在身上的侵犯。
宁千羽好不甘心。
她像是鸟儿处在垂死边缘,目光凝视一团。
“……求求你。”